方才皇陵老军的谈话,让王琦心中生出一种紧迫感来。
革命从来都是血染的道路,不能太慢,不能事事都照顾的到!
半年以来,王琦都在北京城为议会的稳定和周边诸省的安定做着工作和计划。
一方面,坐镇北京城,无人敢于冒头!
另一方面,王琦想要等南京城朱由检势力整合,而后一网打尽!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不能再等下去!
虽说人心难易,但是无论如何,兵权在手,没有什么坚硬的脖子能抵得过刀口。
两万人?
王琦扭头看向皇陵方向:当初太祖皇帝乞丐出身,做的皇帝,我手中两万精兵,不能一统天下?
“回去告诉秦二宝和卢象升,率兵直接向着滁州方向进发我要毕其功于一役!一个月内全歼南京城十五万大军!”
“小的遵命!!!”
不多时,传令斥候离去了。
“大人,那我们?”王琦身边的百余亲卫虽然精悍,但是若碰到数倍之敌,王琦本人的安危,无法保证。
“去滁州,”王琦紧勒马缰:“当年太祖皇帝于滁州定鼎天下,那里,我也想去那里看看,这天下神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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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的兵马行进速度很快,从昨日半夜出发,到今天晚些时候,已经疾行百余里,距离滁州府不过五十里地。
因为王琦南下凤阳府的消息传来,南京城几乎将全南方的兵马都调集入凤阳,想要一举将王琦的两万人摁死在凤阳府,所以其余地方几乎是老卒空城,几乎没有守御.
这并不是说其他州郡不重要,而是凤阳府门户位置,南京城料定,王琦绝对不敢越过凤阳府而南下攻打其余州郡,不然到时候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任何一个知兵之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而王琦作为天下首屈一指的兵将大家,这个错误,更不会犯了。
所以.就造成了如今滁州府空城待入的局面。
“是叛乱者带兵打来了!”
“北方的吃人魔王从北京城到滁州府了!”
“凤阳府的兵马呢?怎么没有拦住?难道凤阳已经失守?”
当熊廷弼的大军出现在远处地平线的时候,整个滁州府,连带南京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中。
熊廷弼带兵亲至,那么王琦呢?
听到这个消息,朱由检几乎要脚底抹油,带着临时文武班子,南下福建了。
“陛下!何必惶急,”左光斗和杨涟,袁可立几人这几日几乎日日被朱由检召见,从早到晚上凌晨时候,就差住在一起了。
面对在殿内不断踱步的,一听到王琦名字,便慌张不已的朱由检,左光斗实在有些不喜。
王琦又不是三头六臂的魔王,他再怎么威加天下,仍旧是血肉造就的人罢了。
他还能飞过南京城高大的城墙,真的来到殿内吗?
“朕朕不急,只是有些难以理解,”朱由检手里拿着滁州知府的急奏,在空气中甩了甩,满脸惊惶道:“王琦到底在哪里?他不是在凤阳府北百余里的宿州吗?怎么熊廷弼一夜之间就出现在滁州城外?”
“他是想要绕过凤阳府,占据滁州?”杨涟倒是镇定,没有丝毫的慌乱,仍旧在分析着目前局面:“袁公,依你之见,占据滁州,对于仅仅两万人的乱军来说,能得到什么吗?”
袁可立是在坐中唯一知兵之人,此刻被杨涟问道,殿内的目光也聚集了过来。
“臣来之前,看过滁州府的地图,以臣之见,若是占据滁州府,北部是我凤阳大军,南部有坚城南京,东西两方是合肥府及扬州府,也不好攻下,那这样一来,王琦必陷入我包围之中此为死局,”袁可立轻轻抚着胡须,眉宇间也是疑惑。
按理说,以王琦的行事风格,以及用兵手段,断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按照袁爱卿的意思,”朱由检听完分析,上前两步,唾沫星子几乎溅到了袁可立的脸上:“若是占据滁州,王琦必败?!!”
“臣”袁可立哪里敢打这种包票,再说了,对面是王琦啊!杀建奴如屠狗,灭万乘之国于呼吸之间的天纵之人,袁可立怎么可能肯定王琦必败?
“臣以为,”袁可立咳嗽两声,斟酌道:“若是王琦真的出现在滁州府,则可围兵而歼之.而具体情况,还要向吴襄和左良玉等人去信,按照战场事情情况,让阵前之将自行判断!”
“嘶”朱由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背着手,又开始踱步。
殿内,杨涟和左光斗互看一眼,眸中皆是忧虑。
这皇帝,好像太过刚愎自用,又行事焦躁,对于臣子来说,此非良君啊!
“向全忠到哪里了?”半晌之后,朱由检突然开口问道。
“回陛下的话,向全忠召集天下兵马,聚于镇江口,距离滁州,大概三百余里,若是急行军,三天时间可到,走水路,则更快!”此事,作为兵部给事中的左光斗心中清楚地很。
“五万兵马,可招募齐整了?”朱由检已经重新坐回御座。
“这”袁可立摇了摇头:“回陛下,目前十天过去,只召集到一万余兵马”
“一万兵马?”朱由检一拍桌子:“加上凤阳府的十万余兵马,一共十一万余!”
“十一万对两万,优势在我!”
“传旨,凤阳和镇江口兵马,立刻昼夜疾行,围剿王琦于滁州府!将窃国秉政之贼,灭于滁州!”
朱由检说着,豁然起身,那股自信又回到了脸上:“朕!要三天之内,见到王琦的项上人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