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猛然间,箭簇入体的声音猛地传来。
陈二狗骤然睁开眼睛,扭头向着方才黑影处传来。
只见那身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陈二狗的声音带着颤抖,手已经摸向腰间的铜锣:“谁在那里!”
三息之后,扑通一声,黑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明显已经死了过去。
“建奴!”陈三狗双眸骤缩,猛地大喝一声:“敌袭!!!!”
大喊的同时,陈三狗已经将锣鼓拿起,准备敲起通知同伴和城防。
但是刚刚起身,空气已经传来箭簇的破空声。
还未转身,陈三狗已经感受到身子被箭簇洞穿的感觉。
身子稍感冰凉,带些痛感,同时,无力感如潮水一般迅速涌来。
“敌袭”陈三狗倒下之前,嘴里仍然喃喃自语。
扑通一声,身子跌落,手里的铜锣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异常的响声。
此时,躺在地上的陈三狗望着天空,双眸之中光芒渐渐消散,但是如雨般的箭羽,已经破空而来,遮天蔽日。
霎时间,海州城内火光四起!
原本已经就寝的熊廷弼已经被亲卫焦急叫醒。
“大人,事急矣,速走!”
“何事?”熊廷弼披上衣服,甲胄都未穿戴,来到院中。
“建州趁夜攻城,城内还有建奴奸细,内外联合,城内已经大乱一片了,”亲卫一脸的焦急:“趁着建奴还未攻到这里,我等护卫大人离开吧!”
“我还有三万大军!谁敢言撤退,本将必斩之!”熊廷弼怒目圆睁:“召集祖大寿,刘渠等人!阻止反攻!”
“刘渠将军率军在前方迎敌!为大人争取时间,”亲卫扶着熊廷弼,急道:“祖大人叫我来接大人速速离去!”
“家国事,就是被你等所害!”熊廷弼一把挣脱亲卫:“本帅不会离去!就算死,也要死在海州卫中!”
言罢,熊廷弼转身回屋,想要穿上甲胄,亲自上前迎敌。
“大人呢?怎么还不出来,”门外,祖大寿焦急的声音传来。
“大人要亲自上阵杀敌!小的根本劝不住,”亲卫一脸无奈。
不多时,熊廷弼身披甲胄,提剑而出,见到了祖大寿站在院中。
“祖大寿,你何不迎敌?”熊廷弼一脸怒气。
“我等被努尔哈赤所欺,城外山中埋伏接近一万余人,城内又有大量奸细,是夜攻城,内外夹击,我等根本守御不住,何不保存力量?”祖大寿身材极高,站在那里,极具压迫感。
“刘渠呢?”
“正在死战!”
“你想临阵逃脱?”熊廷弼皱眉问道,同时握紧了手中宝剑。
“来人!”祖大寿大喝一声:“将经略大人手中剑夺了,绑到马上,送出城去!”
“伱敢!”
“本帅不会离去!”
这个时候,根本无人听从熊廷弼的话,这位经略大人很快被五花大绑,丢在马上。
祖大寿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火光四起的鼓楼,喃喃自语:“此一役,前功尽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