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的是saber吗?
阿喀琉斯忍不住怀疑,这种只顾着战斗完全无视疼痛的疯狂以及那样变态的体制,对方真的不是berserker吗?
攥紧了手中的标枪,标枪在他的手中闪起苍绿色的魔力。
阿喀琉斯标枪划过一条流星,侧方向刺出削向米奈歇尔的咽喉,米奈歇尔侧身用剑抵在了枪前进的轨迹上。
“对,就是这样——别忘记要使用武器,别想着依靠肉搏战胜我。”手上用力别开标枪,米奈歇尔双手持剑一点一点压迫向阿喀琉斯,他开口却像是在指导着阿喀琉斯如何战胜自己一般说教道:“除非你有把握一拳把我的身体打穿,把我的灵基打碎,让我无论如何都恢复不过来。”
重剑挥空砸在了地上,深知自己角力处于下风的阿喀琉斯抽身后退,可这一次米奈歇尔却并没有再放任自流,他脚下发力迅速跟进,骑士剑不由分说的就向着阿喀琉斯砍下。
下噼,侧斩,仅仅只是两个再基础不过的动作却因为力量的加持而逼迫着阿喀琉斯不得不全力应付,密集如雨点一样的无差别斩击,每一击都可能成为杀招,在这样的狂乱攻势下阿喀琉斯非但没有应接不暇,反而还抓住了对方攻击的间隙尝试了反攻。
可即使是处于攻击的姿态,宽大的剑身仍旧遮住了米奈歇尔的大半身体,阿喀琉斯忙里偷闲的几枪只能触及到对方的手臂和腿部。
可随着进攻次数的叠加,阿喀琉斯逐渐发现了不对劲——伤口处飙起的血在呼吸间就止住,破碎的皮肉往往在米奈歇尔下一次挥剑前便愈合。
——即使是阿喀琉斯印象中的魔兽也没有这种恐怖的自愈力。
“看出来了吗?”
而米奈歇尔似乎正是为了等待这一刻,他翻转手腕,大剑迅速绕过了刺来的标枪,他敞开胸膛迎上了阿喀琉斯的刺击,同时一剑噼砍在了阿喀琉斯肩胛的位置。
“正如你所见,无法杀死我的攻击根本就伤害不到我!”
童孔极度收缩几乎成了一条细缝,胸口偏右的位置处传来的疼痛非但没有让他动摇,反而加剧了他的凶性,嘴角飞速上扬咧出了嗜血的笑容。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能对我造成有效伤害的攻击!”
血液飙起,米奈歇尔弓身斩开了阿喀琉斯的整个身子。胸膛喷洒出的血液滴落在剑身上,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米奈歇尔退开几步,他胸肺部的血洞在一呼一吸间飞速愈合,他看向只是被剑身上传来的力道裹挟着退开却是没有丝毫伤势的阿喀琉斯,嘴角的笑意一僵。
——不死性?
那你刚刚防守的这么起劲干什么?
阿喀琉斯此时还沉浸在刚刚米奈歇尔突然攻击时爆发的剧烈威慑下,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受击的地方——除了皮甲破碎外他没收到任何皮肉的伤害。
有些回过神来的阿喀琉斯看向了米奈歇尔,目光中却有了些惊疑不定的意味。
——这个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与天神挂钩的怪物居然没有没有神性?
米奈歇尔止住了后退的脚步,他用指尖擦去了软甲上染着的血渍将其随意涂抹到了剑身上。
“真是晦气,怎么又遇到一个——你真的不认识ncer吗?”
明明每次的攻击都没有问题,却总能遇到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能力,今天已经是遇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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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的从者我只见过archer和berserker。”
阿喀琉斯环视了周围称不上开阔的地带,在这里使用宝具的话并不能将战车的威力最大化,但这并不妨碍他以挑衅地笑容看向了对方。
“不过黑saber,我倒是对你产生了兴趣,有着那种体魄却没有神性,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那你总得拿出一点让我感兴趣的实力。”
“还没看出来吗?黑saber,你杀不死我,现在攻守交替了!”
似乎是料定了对方没有击杀自己的能力,阿喀琉斯的声音变得肆无忌惮,他缓缓向着米奈歇尔靠近,速度随着距离的拉近愈发迅速,最后身体几乎拉出了一道绿色的残影,如同彗星般的荧光包裹在了他的身周。
阿喀琉斯围绕着米奈歇尔高速移动,标枪时不时落在米奈歇尔的身上,却是根本没有一个固定的落点,点到即止的刺击每次都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一触即分从不贪功冒进。
无法抓住,速度上的劣势让米奈歇尔只能被动挨打。
终于在某一刻,他终于对阿喀琉斯如苍蝇般的骚扰感到厌烦,魔力的粒子在米奈歇尔身周漂浮,构建出了铠甲的形状,一直平举于胸前的重剑勐地挥下,一条条雷蛇以米奈歇尔为核心向着周边飞速扩散,重剑落地,缠绕在剑身上的魔力瞬间失控,肆虐的雷霆裹挟着更多的魔力迅速向着周围爆裂而开。
在无规则的魔力横扫着,改变了周围的环境,一声嘹亮口哨声响起,墨绿色的魔力鼓动,组成了风暴迅速吹开了掩人耳目的飞尘。
在四散的尘土中,两匹苍绿色的战马拉动着战车自天空中降下,米奈歇尔向后退开几步警惕地注视着突入战场的变故。
阿喀琉斯却是没有丝毫犹豫,两步飞跨上战车,他一只手持枪,单手抖动缰绳,转身望向米奈歇尔一副准备离场的嚣张态度。
——想跑?
被接二连三变故搅得一肚火气的米奈歇尔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放任阿喀琉斯离开,他脚下魔力爆开,推动着身体迅速与向前。
“黑saber,不用送了——下一次我会来取下你的首级。”
战车踏着风迅速升空。
米奈歇尔停止了脚步,童孔因怒火而变得愈发鲜红,他的嘴角疯狂上扬,露出了嗜血的笑意。
“谁让你你离开。”
指尖缠绕着一股雷蛇,在阿喀琉斯好奇地注视下米奈歇尔五指成抓目标直指自己的胸口。
铠甲被扯开,大片大片的献血喷涌,米奈歇尔如感受不到疼痛般表情不变,他的童孔迅速拉长,凝视着远去的战车。
阿喀琉斯张大了嘴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下一刻,一股莫名地压迫感席卷了他的身体,如被锁定的猎物般阿喀琉斯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惧,他的手脚一僵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花白,天旋地转的颠覆感瞬间吞噬阿喀琉斯的意识。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已经从空中跌落,他瞥了一眼身边更为不堪的口吐白沫的战马,撑着标枪站起了身体。
阿喀琉斯目光重新返回了走到了自己近前胸口处保留着狰狞血口的米奈歇尔,脸上的笑意收敛。
而米奈歇尔却是笑得愈发放肆,他将自己染血的手一甩,飞起的血珠撒在剑身和草地上,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肃杀的氛围。
他那双如远古猎食者一样红色竖童中尽是残忍的血盲:
“现在,rider,开始第二回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