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archer到来已经是临近傍晚,archer摇晃着马尾带着不好意思地温和笑容从天而降:
“抱歉抱歉,这片森林的树木太过密集,我一时都没有注意到你们。”
“不,这都是因为saber。”戈尔德难得可管理性地评估道,他踢了踢脚下刚刚熄灭的火堆,用着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他说的弄出一些动静只是用他的魔力外放来砍树而已,注意不到根本不是archer你的责任。”
米奈歇尔虽然意识到被【神秘魔术师】引诱地迷路有他一部分责任,可抛开事实不谈,戈尔德就真的没有一点责任吗——要知道最后一段路时戈尔德开的。
思及此处,米奈歇尔用胳膊捅了捅戈尔德刀,一脸不爽地反驳道:
“别挑三拣四的,我能,我的战斗方式相当的朴实。”
米奈歇尔甩了甩因为电弧而有些炸毛的头发,他看着archer坐上驾驶位,这一次他没有再去争抢而是直接坐上了车后座。
“或者你用令咒啊。”他故意压低了声线学着戈尔德的声音说道:“【saber,以令咒之名开车带我返回尤格多米雷亚的城堡】,然后我们「唰」的一声就回去了。”
“想都别想!我哪怕死在这里都不会下这种命令的!”戈尔德说的斩钉截铁,不知道是在坚持不会浪费令咒在这种无聊的琐事上,还是在表达自己再也不会坐米奈歇尔车的决心。
“试试又不会吃亏,反正你那个令咒留一划对付ruler就够了。”
“saber,我希望你记住,令咒也不是万能的,你提出的这种事连圣杯都需要掂量一下能否完成。”
“太夸张了吧,连这种程度愿望都无法实现的圣杯还留着有什么用。”
archer坐在前座一脸笑意地听着戈尔德与米奈歇尔的拌嘴,只是还没等他把车发动,亮起的车灯驱散了前方的阴影,在树木与树木的缝隙间赫然伫立着一道人影。
“谁!”
突兀出现的身影转瞬即逝,archer当即怒喝一声,还没等他从车中走出,从后座上伸出的手先一步把他按回了座位上。
archer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被米奈歇尔按回,他看着从后车位中走出的saber,此时对方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放着猩红色的狂热光芒。
“我去吧,你留在这里防止还有别的servant。”
先是遭遇了ruler拉偏架而后又是迷路了一整天,他憋屈的情绪需要发泄一下。
……
米奈歇尔在树林中疾驰。
在视野的尽头远远残留着一道模湖的身影,无法辨别性别,即使已经看见却依无法感知到丝毫魔力的波动。
——是assassin吗?
米奈歇尔猜测着,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不同于在树木间灵巧跳跃的窥视者,米奈歇尔的追击方法就显得粗暴了许多,仗着魔力放出的保护以及自己的体格,他在错综复杂的地势环境下横冲直撞,沿途的树木几乎没有一棵完好的。
可在这种暴力地追逐下两人的距离愈发靠近终于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
脚下发力,魔力引爆后的推力推动着米奈歇尔的身体向着上方飞跃,灵子在他的掌间汇聚迅速组成重剑,反手抡起重剑米奈歇尔一剑就向着面前的身影砸下。
电弧包裹着剑刃飞速下坠,可面前看不出性别的黑色身影却如未卜先知一般迅速完成了转身和抬手的动作,明明没有看清米奈歇尔的出招动作,手臂上的小巧圆盾却好运地恰好挡住了剑刃的着力点。
力量上的绝对碾压让这丝好运没有丝毫用处,甚至连僵持的时间都不存在,锋利的剑刃摧枯拉朽般砸开了圆盾的防护,在纷飞的碎片中黑影无力地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真是毫无用处的武装!”眼睛反射着残忍的红光,米奈歇尔在树梢间稳稳落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览着落地后艰难起身的人影,过于简单就达成的胜利迅速让他失去玩乐的心思,他跳下树梢,跨过圆盾的碎片举着剑向着对方逼近:“嘛,也算是拿了一个首杀。”
可脑后突然传来的丝丝凉意瞬间就让他警醒过来,身上的电弧迅速扩张,魔力外放的功率刹那间将米奈歇尔整个人保护了起来。
他转过身回身挥剑就向着身后盲噼出一剑,可迎接他剑锋的却是诡异浮空的圆盾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