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们的目标算是一致的。”米奈歇尔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他之所以会如此急不可耐地挑明了说,实在是因为之前戈尔德在战前会议中表现出的那一副虔诚的忠犬神态让米奈歇尔担心对方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只打算为家族打工。
那样的话为了确保自己的胜利即使再欣赏这个难得魔力充裕的胖大叔,也不得不考虑换一个御主了。
他顿了片刻重新找回了话题的支配权,又指向了戈尔德手中的令咒:“那么接下来就是讨论这东西的使用方式了。”
被米奈歇尔突然用手指着,戈尔德下意识护住自己的令咒,这可是他对抗自己叛逆从者的最后手段。
注意到了戈尔德的小动作,米奈歇尔却并不在意,在狭小密封的房间内,他不认为戈尔德说话的声音比他出手的动作还快。
“我先把话挑明了,无论你拿这东西做什么,被偷袭时用来呼唤我也好,用来增幅我快速获得胜利也好,甚至直至最后只能当作装饰一无所用,只要你不拿他强制命令我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可以随便你。”
“你在教我怎么用令咒啊!”终于,忍无可忍的戈尔德一拍桌子站起身,他看着米奈歇尔手边的剑,气势不由得就弱了下来:“可是……万一你不服从我的安排该怎么办。”
“合理的安排我自然会去做,我只是希望你作为没上过战场的白痴不要在我战斗的时候指手画脚的,那样的话我会非常地恼火——虽然讨厌失败,但比起失败,我更不喜欢让令我恼火的人获得胜利。”
米奈歇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森冷的杀意却是逐渐包裹住了戈尔德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他回想起了面前的从者并非是什么传统意义上正直的骑士,这是一个在传说中会弑主的反英雄。
他瞥见了自己的手上的令咒,上涌的怒意让他产生了一种报复saber的想法——就让saber在这里知道到底谁才是御主!
戈尔德的拳头捏紧又放下,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这么做,只要他还渴求着圣杯就不能和saber处得太僵,令咒只有三划。
戈尔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前提是你必须服从我的安排。”
“这是当然,毕竟你付出了魔力,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干。”米奈歇尔笑着又躺了下去:“在战时我会服从的。”
言下之意就是在非战时就不要指望他做些什么。
戈尔德气得把自己摔到了沙发上,他抓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燥热感涌上心头。
“那么,合作愉快,戈尔德。”
——这家伙!凭什么不承认他是御主!
一时岔气,咽喉接受不了如此大流量的酒液,戈尔德被自己的“豪饮”动作弄得激烈咳嗽起来。
他弯下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同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看向自己对面没有丝毫动作仍不急不缓挑着水果的米奈歇尔——对走着瞧吧,使魔!
他今天晚上就向达尼克请示一下,要让saber明天,不,最好今天晚上就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