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既然谁都无法说服对方,那么这场宴席也便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rider自地上站起身,自散开的几人中提出了自己廋小的御主,在跨上牛车之前,rider又一次偏转过头,小而有神的目光不知道落在谁在身上:“下一次见面,便是在战场。”
雷鸣声远去,待到rider彻底离开,archer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带着极大的兴趣上下打量着米奈歇尔,突然他恶趣味地上挑嘴角:“叛君之臣,本王倒不介意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
一道饱含了警告意义的风刃在archer身前约一尺处划过,于地上犁出一道浅浅的沟壑。阿尔托莉雅保持着挥剑的动作,原本脸上因被两位王者否认理念而变得近乎藏不住的动摇在此时荡然无存,全解封印,她向着archer展示着自己手中这柄象征着王权的金色圣剑。
当着一名王的面招揽他的臣子,是极具侮辱性的举动,更何况——
“archer,他是我的人。”
微抬着下巴,小小的阿尔托莉雅在气势上丝毫不逊色于archer,刚准备开口回绝archer的米奈歇尔也因阿尔托莉雅突然改变的气质而有些发愣。
archer的眼睛眯起,毒蛇般的视线扫向阿尔托莉雅,嘴角的笑意逐渐失控,会因为站位而愤怒的黄金王在此时却罕见的没有因阿尔托莉雅宣战般的一剑而愤怒,他逐渐不压抑自己的笑声,主动选择了灵体化离开。
伴随着连续两人的离席,今晚的宴会也以虎头蛇尾的闹剧即将终止。
并没有战斗意愿的米奈歇尔也准备拉着索拉乌离开城堡,而也正是这时,阿尔托莉雅叫住了他:
“抱歉,米奈歇尔,最后,我还是辜负了你的期待。”
如果说在前半生,阿尔托莉雅对不列颠只有单纯的热爱,那么在米奈歇尔牺牲了自己的名誉解决卡美洛危机之后,阿尔托莉雅则更趋向于于回应他的期待。
然而即使拼尽了全力,卡美洛终究挡不住历史的车轮——她究竟是不是那块料呢,为什么到最后,她的身边只剩下了自己。即使是阿尔托莉雅也不由产生了自我怀疑。
于是这份愧疚与怀疑在再一次见到米奈歇尔时变得无比强烈,强烈到在面对rider的质问时阿尔托莉雅甚至无法抬起头来。
“没什么。”米奈歇尔不置可否,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停下:“如果最后你获得了圣杯,许愿时记得顺带把我的部分也一并抹去——我和高文他们不一样,我可不希望在某个未知的时间线,我会侍奉一个别的什么货色。”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阿尔托莉雅抬起头,少女的脸显露出了混杂着惊喜与挣扎的复杂表情。
说吧——生前的遗憾。
有声音正催促着她开口,但对着archer脱口而出的“他是我的人”似乎耗尽了少女所有的勇气。
“十分的,抱歉。”
千言万语,最终还是藏在了自己的心里。
目送着米奈歇尔离开,阿尔托莉雅久久不能回神。
甚至于她连爱丽丝菲尔什么时候靠近都没有注意。
“为什么不说呢?”
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她想起了一名圆桌离席时留下的话语。
“大概是,亚瑟王不懂人心吧。”
不但是别人的心,还有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