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早会上亚瑟王对待米奈歇尔与众不同的态度副手可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到时候真闹腾起来亚瑟王一句轻飘飘地“难不成你怀疑本王是叛国贼”便可以直接宣判副手的死刑。
不股憋屈的无力感涌上副手心头,自从他成为副团长后就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目送着米奈歇尔远去休息,自己站在原地被气得咬牙。
“安比大人,泰卢大人明明就是被他杀害的。”在副手身后一名年轻的骑士气得两眼发红,他低声提醒着眼前似乎没有看出端倪的副手。
“刚刚为什么不说出来。”安比扫了一眼说话的年轻骑士,这是一张生面孔,估计是泰卢刚刚召收进进来的新人。思及此处,安比眼底闪过一丝嘲弄。
如发泄怒气般,安比再一步踏前,声音比刚刚大了几分:“刚刚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你不敢。”安比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说话骑士的左胸,如同隔着胸腔一次一次地刺激着年轻骑士的心脏:“你并不是真正地想反抗,想拼命,你不是。你只是想借着我,去实现你自认为的正确。”
一字一顿,当众辱骂,直激的年轻骑士满腔涨红,本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年轻骑士当时便把什么骑士戒律全部忘了,但是便反驳道:“我没有!”
安比的亲兵中立即就有较年长者准备制止,却被安比直接挥手驱散,现场只留下了他与眼前的年轻骑士。
年轻骑士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安比眯起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露出了一副意外的样子:“怎么?你不是这么想的?”
“我会为泰卢大人报仇的。”
报仇?你拿什么报仇,即使全城驻守的三百名骑一起上,估计也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就凭你一个人,能活着走回来便是奇迹。
但安比却装出一副十分看好的样子拍了拍年轻骑士的肩膀:“那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好小子。”
随后见四下无人,安比悄悄弯下腰勾住年轻骑士的肩膀,小声地说出了米奈歇尔营账的位置。
在对方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安比神秘一笑,又拍了拍年轻骑士的肩膀:“最好今天晚上行动,在那之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年轻的骑士。”
安比稍微用心听了一下,便将年轻骑士打发走了。随后他先后叫来几名亲兵,一队守着城门以防万敌潜入,另一队负责保卫安比的生命安全。
交代完之后,安比才说道:“顺便把刚刚那名骑士的名字从骑士团上划除。”
迟迟未能找到的第四名潜入者是悬于安比头上的剑刃,随时都有可能落下要了他的性命。
而这时候第四名潜入者到底是谁就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谁都可以是第四名潜入者,就好比,刚刚离去的年轻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