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绿袍,厚重的铠甲几乎掩盖了他的每一寸皮肤。
“Saber。”
米奈歇尔认出了挡住去路的从者,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夺取了壁卢城的黑骑士。
但是Saber却没有向米奈歇尔投去视线,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抽出玄色宝剑的埃泽奎尔。
“你就是Archer所说的从者……唔,好像和从者有些差别。”
“我是拟似从者。”
“拟似……反正是从者对吧。”Saber十分无所谓地挥了挥手。
——破绽!
埃泽奎尔眼神一凝,骑士剑抬起朝着埃泽奎尔挥出。血黑色的魔力凝炼成剑气跨过短暂的距离。
他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战斗的从者,自然不可能追寻什么道义。现在这个距离,又是瞬发的突然袭击下,即使面前Saber反应及时也必定会被击中。
手肘。
这是埃泽奎尔估计这是最差的结果。如果没有像年轻时的米奈歇尔骑士那样的自愈能力,在第一次交手就击伤敌人的手肘相当于宣告了胜利。
可令埃泽奎尔没料到的是,面对他直指心脏的攻击,敌人非但没有侧身躲避,他居然矮身。
想要矮身避开吗?
这是不可能的,那身坚硬的铠甲会延缓Saber的行动,最后必定会被击中。
而事实也正如埃泽奎尔所想的。
横扫而去的剑气与弓身的Saber相撞,霎时间,Saber的脑袋被直直切下。
无头的尸体维持着俯身的动作,抛飞的头颅滴溜溜地转到了那具身体的脚边。
“……什……么?”
埃泽奎尔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战斗居然会以这样荒唐的方式收场。
可是没等他缓过神,甚至身体依旧保持着挥剑的姿态。
Saber那无头的身体居然完全俯下——若只是如此,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那具身体捡起了自己掉落的脑袋,双手用力一按,重新将脑袋安在了脖子上。
“嗯,看样子有点心急啊。”
Saber语带调侃,完全没有刚刚被枭首的样子。
突然,埃泽奎尔心头像是漏跳一拍般。
下一刻,一抹血影掠到了他的身前。
颈间仿佛被布上了一层寒霜浑身的血液就像在这时全部停止流动,身体一阵发凉。
一抹血线自他脖子间显出,并迅速向外渗出鲜血。
埃泽奎尔倒退几步,他抹了抹自己脖子间渗出的血珠。
刚刚,他居然被判定受到了一次致命伤?
“明明击中了,可是脑袋没有掉下来啊。”Saber接住了飞回他手上的斧头,他无所谓道:“嗯。赌约也依旧成立,你,是有不死性吗?”
埃泽奎尔没有说话。
他看清了刚刚对方的动作。
只是随意朝着他一伸手,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战斧就击中了他的脖子。
他一抹脖子,双手握住剑柄。
这时Saber又一次丢出了斧头。只是随意地,连敷衍的瞄准都没去,就单纯地向着埃泽奎尔甩去,可那柄战斧却精准地划过了一道轨迹,目标直指埃泽奎尔的脑袋。
立即上挑剑骑士剑用护手卡住了斧头。
必中的诅咒吗?而且招招朝着他的脑袋……
埃泽奎尔想到了某个在不列颠家喻户晓的传说,心中一凛,于是他一咬牙。
“宝具解放——”
“——反转光辉·畸形斩灭(Abnormal Ezequil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