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没有问老毕之前去哪了，也没有问他是怎么知道会议结果的，他总有办法知道

就像老毕也没有问之前发生了什么，没有问灵一对结果的想法

爷孙俩之间总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但都默契的不谈论这个问题

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后视镜里的，是越来越远的鬼门关

相似的场景经历过三次了，老毕的小院，白厉的校园，再有，就是现在正在远离的小圆

没一次开心的，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出来吧，如果当初小院的门口，没迈出那一步……

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这个饿城，也就是222区，算是个老城区了，不过上任区长任职的时候出了点变故，现在基本都是新搬来的居民，包括政府员工也都是刚调过去的，根底都还算干净，没什么所谓的派系之争，新政策下来，把那片划分为试验区，作为新司运作的试点，具体的职务到地方了会给你分配，但应该不会差。”老毕若无其事的开口

灵一暂时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轻抬眼皮，语气平静的对老毕问道

“你到底是谁？”

到现在这个程度，老毕在灵一身上的实验也告一段落了，灵一有预感，到饿城之后，他大概很久都见不到老毕了

所以在这之前，有些问题的答案，他必须要知道！

为什么一个脾气臭的要死的老头，会如此的神通广大，哪怕到了大佬云集的鬼门关，也没看到他向谁低过头，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做不到的事

老毕沉默

只是一言不发的开着车，阳光打在车顶，使得老毕下半张脸印的发黄，上半张脸沉没在阴影里，看不清眼底的闪烁

良久，老毕叹道

“唉~知道我身份的很少，之所以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

“灵智阵壁，是我的作品。”

灵一怔然

这个答案，确实让他始料未及。之前有过许多的猜测，甚至老毕说他就是十大常务理事之一，灵一可能会惊讶一会，然后接受现实

现在这个，倒是从未设想的道路

“你…你不是说，是转世投胎了吗？”

“那只是对我的保护。”老毕耐着性子解释

“当你做出一项惠及整个彼岸的大事，总要做出相应的牺牲，得到什么就必将失去其他的什么东西。”

“树大招风，就像如今的你一样。”老毕若有所指

灵一怔然，似懂非懂

车里再次沉静，开车的开车，思索的思索

“老头，整出这么大动静都没让你怨念消散完全，你这怨念够深的啊，老怨种？”

十秒后，灵一戴上了老毕送他的“墨镜”

老毕嘴角带着一撇微笑，灵一能和他开始打闹，表示他想通了一些事

灵一打开车窗，闭上眼，展露深色眼圈，阳光打在脸上，很暖和。伸出手，风绕过指间，很舒服。

老毕的这两拳是一点没收手，都已经到222区了，灵一的“墨镜”还没摘掉。

“嘶~~”灵一揉着眼睛，想让它消散的尽量快些，瞪着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