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张立不是李辅国的人,是张皇后的代表,张皇后目前能力虽然不足,但看得出她并不依附阉党,有自己的政治主张,虽然细节上有出入,但大方向和天子保持一致,这一点相国们认可,只要张立很多时候保持中立,李辅国就被孤立了,当然要比元载要好得多。”
独孤明这样一说,李邺也能理解了,这就是矮子里面拔高子,虽然张立并不让人满意,但总比元载依附李辅国要好一些。
“张立这個人如何?据说他为人很吝啬?”
独孤明笑道:“吝啬只是表象,张立这个人看似平庸,实际上老奸巨猾,他为了让天子相信张家,他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吝啬鬼的形象,我从一个熟悉他的人口中打听过他从前的所做所为,他可不吝啬,祖宅的五亩宅地就是他捐给了万安寺。”
李邺顿时明悟,“这样说我就理解了,本来嘛!他人情练达,还主动把空宅子提供给独孤家,根本就不是吝啬鬼的心态,他是在学杨国忠,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平庸无能的外戚形象,天子就会用他了。”
“殿下,这个张立可是一颗很重要棋子。”
李邺自然心知肚明,他点点头又问道:“他儿子情况怎么样?”
“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张上元很老实,没有入仕,负责经营张家的产业,大概三十余岁,娶妻刘氏,次子张清明则和他父亲一样精明,也是三十岁左右,出任太府寺太仓署署令,他父亲入相后,他估计要进刑部。”
可以理解,刑部原本是元载的地盘,张立接任元载的相位,自然也会接管刑部,把儿子安插进刑部,方便他对刑部的控制。
李邺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三叔和张上元有往来吗?”
“我和他认识,但接触不多,不过我手下一个管事和他们很熟,几十年的邻居,张立的情况就是这个管事告诉我。”
李邺笑道:“明天中午我想这个张上元用餐,三叔能安排一下吗?”
独孤明想了想道:“殿下的身份特殊,最好暂时不要见他,不如我来请他。”
“三叔在服孝,可以吗?”
“我请他喝茶没关系。”
独孤明肯定替自己出面当然最好,以他身份请张上元确实不太妥当。
独孤明笑道:“殿下这段时间如果想接见我,都告诉我,我来安排。”
李邺点点头,“我考虑一下,回头告诉三叔!”
这时,身穿孝服的独孤新月来找丈夫了,独孤明先告辞。
孤独新月双眼通红,看起来哭得不轻,李邺把妻子搂在怀中,安抚她几句。
“今晚你是住在这里,还是和我回军营?”李邺柔声问道。
“我今晚和几个姐妹给祖母守灵,我就不回去了。”
李邺点点头,反正公孙大娘在暗中保护妻子,他也不担心。
“夫君回去要当心,我听姐妹们说,长安最近比较动荡,晚上特别不安全。”
李邺微微笑道:“我有五百士兵护卫,害怕的人应该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