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他把布放下道:“这捆布帛是给你们的,带我去看看你大哥。”
李邺跟着李小荷向侧院走去,走进一间屋子,只见李洵坐在床上,左手臂上打着夹板,挂在脖子上,右手翻书,还在全神贯注背诵经文。
“大哥,邺哥来了。”
李洵连忙挣扎着坐起身,“阿邺回来了,随便坐!”
李邺拉一只胡凳坐下,李小荷跑去倒水。
“兄长的手怎么回事?”
“很显然,骨折了,还好是左臂,要是右臂,我的学业就完蛋了!”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李邺问道。
“前天晚上!”
李洵苦笑一声道:“我回来得有点晚,赶着关坊门时回来的,刚要进门,后面忽然跑来两人,把我拖下毛驴,拳打脚踢,然后一棍子把我的胳膊打断,两人就跑掉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李洵摇摇头,“他们带着面巾,至始至终没有说话,我爹爹昨天去报官也没有用,官府虽然立案了,但也无从查起。”
“是因为我,学校有人报复你吗?”李邺又问道。
“应该不是,神龙党已经散了,被你打的几个人都转学走了,其他人,我和他们也没有交集。”
李邺见李洵欲言又止,便注视着他道:“其实你知道原因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一件事?”
“你说!”
“前些天在县学读书的三十九郎李泞和四十郎李洭也被人打了,很惨,在家里躺了几天下不了床。”
这两人李邺从未听说过,他又问道:“这两兄弟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李洵点点头,“他们的父亲和我爹爹都是跟五叔混的,明白吗?是自己人!”
“具体说一说,我不是很清楚!”
李洵又解释道:“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五个嫡子掌握了家族的财产和资源,其他庶子庶孙要么甘于贫困,每月领五贯月钱过日子,要么就依附嫡子,成为管事,我爹爹不就是伱父亲推荐,当了农庄管事吗?”
“然后呢?”
“五叔以前管农庄,现在管酒楼和客栈,五座酒楼和三座客栈,我爹爹和他们的父亲也改为酒楼和客栈管事了,这样一来,有人就要改去管农庄了,损失很大的利益。”
李邺明白了,“于是其他几个庶子怀恨于心,就拿你们晚辈来出气?”
李洵摇摇头,“我爹爹说,和庶子无关!”
“你爹爹认为是老四李岷干的吗?”
李洵默默点头,“其实大家都知道是他策划的,目的是为了逼我父亲和其他两个叔父退回农庄,但是没有证据,关键是四叔不在京城,完全撇清了。”
“我父亲知道吗?”
“五叔知道,还是他去找的县衙,要求县衙立案!”
说到这,李洵忧心忡忡道:“你这几天也要当心,我们三个都被打了,他们下一个目标必然是你!”
李邺冷笑一声道:“最好他们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