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的没有吗?”吴孟明有些嘲讽道:“那怎么登州那边的叛军,却单单点了你的名字?”
对于这样的说辞,孙之獬是不可能相信的,他根本和登州扯不上任何关系。
在他看来,自己已经是被削籍多年的闲人,孔有德怎么可能点自己的名字?答案显而易见,就是京城里有人想治他于死地。
思及此处,孙之獬心中火起,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的事情,休想让老夫认下!”
面对黑暗中的怒意,吴孟明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孙大人好骨气,那就先帮大人松松骨吧!”
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接着一声声的凄厉哀嚎从牢房内响起!
…………
第二天,
退朝之后,温体仁来到一个酒楼,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
雅间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候,正是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
此时的他却没有昨天那样的轻松。
温体仁见到对方这幅表情,当即皱眉道:“怎么?没有口供?”
“哎!”吴孟明有些惭愧:“没想到这个孙之獬骨头这么硬,我担心再动刑恐怕就没命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温体仁也不觉得奇怪,叹道:“当初陛下惩治阉党,满朝也只有他敢公然抗命,抱着《三朝要典》去太庙哭诉!罢了,先留着吧,反正平叛的大军已经出发了,当不会有变数!”
这孙之獬在后世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这也是萧云为何刻意提起他。
这一世许多事会变得不一样,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剃发令,孙之獬也不可能再做那些遗臭万年的恶事,但萧云还是觉得不能放过他。
然而萧云没有想到,孙之獬这个人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怂。
相反,他的骨头比绝大多数士大夫都硬,三朝药典的事情是这样,原本的历史上降清之后,面对反清起义军也是这样。
他当时被抓之后,就骂不绝口,而起义军并没立刻杀他,而是希望他归降。
谁知他竟然开始了绝食,而且越长时间不吃东西,叫骂声越响。
于是起义军在把他关了几天之后,将他的四个儿子绑到他面前,拿刀架在他儿子们的脖子上,逼他归降,都到这会儿,他依然继续咒骂,最后才被愤怒的起义军虐杀了。
这么硬的骨头,却唯独面对鞑子的时候是软塌塌的。
萧云对原本的历史细节不甚了了,但即便知道这些,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种对内强硬的要命,对外就跟忠臣孝子一样的人太多了。
更不会有任何的恻隐之心,对于这种人,无罪也该杀!
…………
登州城,
经过几天的筹备,统计部的架子已经搭建起来。
只是目前暂时只能针对紧要的物品进行统筹安排,比如将农具的需求量及时反映给匠务部。
至于其他的还是要慢慢来。
萧云这段时间除了忙着统计部的事情之外,也开始忙起了春耕。
每年一到春耕,忙起来的不只是萧云,几乎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目前农业是华夏统治区的根基,与此有关的所有事情都是重中之重。
正式的太平军人虽然是全年保持训练,但是每逢春耕秋收的季节,都要先帮助农民做完农活,才能继续训练。
等到了抢收的时候,连训练基地的新兵训练都要停那么十天左右。
没有机器的时代,并不是种多少就能收多少,要看抢收的时候人手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