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两个小时之前。
“咯咯咯!”
嘹亮的鸡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自家屋顶上,徐扉穿着睡衣拖鞋,神色刚毅,昂首傲立于平房之巅。
他深邃注视着旭日初升的那一缕曙光,似乎在彰显自己拂晓霸主的地位。
低头看向马路上,成群结队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充满了困意。
徐扉摇了摇头,愚蠢的打工人啊,总有一天我会‘叫’醒你们,夺回失去的自由。
昨天晚上,他看清了‘世界的真相’,辨明了‘万物的真理’。
他深刻体会到,其实真正的他是一只鸡!
“咯咯咯!”徐扉再次仰天长鸣。
没错,他是清晨拂晓的霸主,家禽界的泥石流,公鸡中的无冕之王,流浪猫狗绕不开的噩梦。
他是一只,没有感情的战斗鸡。
俯瞰众生,登高凌绝顶,徐扉一度认为自己生而为(鸡王,十分孤独。
从屋顶高高跃下,徐扉跌跌撞撞向前栽了好几部后,单膝跪在地上。
抬头看向身前的老槐树,他突然热泪盈眶,激动道:“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大树!虽然我现在只是一株小小草!”
如果蕾音在现场,一定会惊讶于,徐扉现在的失常状态几乎和二皇兄费雷德如出一辙。
站起身,徐扉向老槐树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跑出大门。
胡同里,徐扉左顾右盼一阵后,连蹦带跳的窜向斜对门叶大爷家里。
当然,人家是锁着门的。
咣当一声!
院子的铁门凹进去一小块,徐扉的脑门也肿起来一小块。
捂着脑袋一顿乱揉之后,徐扉伸手扒住院墙,直接翻了进去。
叶大爷退休后没什么事情做,就在小院左侧栽满了各类花花草草。
右侧则耕出一小块地,种植一些打理起来简单的蔬菜。
平日里农作的工具和肥料就随便仍在院子里,反正也不会有人来偷这些东西。
徐扉跳下院墙时,脚上那质量并不算太好的棉布拖鞋被直接撕开了一条。
他随手扔掉拖鞋,抄起一把铁铲就开始在耕地上刨坑。
以徐扉现在的过人体能,没一会儿,宽三十公分深二十公分的大坑便刨好了。
倒入一点化肥,嗅了嗅那浓郁的腐臭气味,徐扉心满意足的跳了进去。
他站直身体,面向朝阳高举双臂,两只手腕背面自然贴合在一起,然后手掌自然下垂,进行缓慢的顺时针旋转,看起来宛如短小的螺旋桨一般。
屋门打开。
叶大爷嘴里叼着旱烟走了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他紧了紧肩头的棉袄。
由于下身只穿了条秋裤,双腿有点打哆嗦。
他刚刚听到院门发出声音,不放心出来看看,万一有人偷蹦子车的电瓶呢?
那辆车可是他的宝贝,每天接送孙子上下学都指着它。
扫视了一圈小院,菜地中的一个怪异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小扉?你跑我这来干啥?”
叶大爷惊了,打量着‘扎根’在泥土中的徐扉,嘴里的烟斗差点没掉到地上。
徐扉仰着头,正一脸享受的沐浴阳光,没有回话。
驼着背走到跟前,叶大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气又乐道:
“小子干嘛呢?睡傻了,跑我这霍霍菜地来了?”
徐扉向脚下努了努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