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术。
听到这个词汇,众多血继忍者表情皆是一怔。
的确,血继限界虽然有着血脉方面的门槛,但好歹却是成家族地出现,在忍界并不稀少。
但仙术忍者却是几十年,近百年都不一定能出几个,两者之间的难度、强大程度皆不可同日而语。
若说血继忍者皆有可能成为上忍,那么能够施展仙术的忍者,至少也是影级强者,而且还是其中极为强大那种。
“仙术……”
目睹大蛇丸自由操纵大地的手段,君麻吕面色冷峻,眼神却郑重了几分。
连只是尝试学习的磁遁都能发挥出那样的威力,被对方当做对敌手段的仙术又会有怎样的破坏力?
若是自己能够学会仙术的话……
想着这些事,君麻吕心中并没有半点轻松。
之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虽然从最终结果上来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是好的,让他可以不受血继病的诅咒困扰,君麻吕却不能接受以白的牺牲作为代价。
但事实上,个人意愿在强大实力下根本没有任何选择。
即便此时的自己相比之前战斗力大幅度提升,可以肆意展露尸骨脉的威力,也绝不是那个敌人的对手。
单靠自己变强,要从那个男人手中拯救白,恐怕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做到,而且十年后、十几年后能够战胜那个敌人又如何?白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从一开始君麻吕就想清楚,要想挽救白,单靠自己根本做不到。
但即便如此,别说请到请不到首领长门与大蛇丸这样的强者帮助,他连对外讲述的能力都没有。
‘那个敌人神出鬼没,此前默默无名,即便是首领与木叶的大蛇丸都未必能找得到他,但是……他要来灭掉我们两族却是相当容易。’
心平气和的对话之中,水无月族长眼神深处严厉的警告,君麻吕却无法忽视。
他也决不能为了白,而置两族的安危于不顾。
但这不是个两难的抉择。
君麻吕有一种预感,还会再遇到那个莫名出现的敌人。
这不只是因为对方行踪隐秘,行事手段显然小心谨慎,却不会那么简单地放过自己,更是因为君麻吕偶然得知了某个前辈的尸骨,被‘赤砂之蝎’制成了人傀儡,而发挥出了超强的战力。
现在的自己,虽然血继病不再发作,但君麻吕知道,这并非是血继病被彻底解决,存在于骨骼中的毒素反而因为被封存而变得更加危险。
君麻吕并不完全清楚对方的打算,但至少清楚那家伙对自己的身体有所图谋。而这……就够了。
只要自己继续变强,总有一天会再碰到那个男人,能不能击败,或者拯救白之类……君麻吕现在统统都不去考虑,反正最坏也不过是与白死在一起。
现在尸骨脉他已经竭尽全力去开发,不到月余便已经要追过族长,但这种成长速度还是太慢,若是自己有学习仙术的资质……
君麻吕脑海中涌动着强烈的念头,但理智却在告诉他这不可能,仙术资质岂是会这么轻松地拥有……
正这么想着,大蛇丸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虽然仙术暂时还不具备推广的条件,但问题却不会永远找不到解决方法。”
说着,他一手托着熔岩球,一手凝聚着冰晶块,笑道,“就和这些血继限界一样……”
对于现在的大蛇丸来说,学会这些血继限界,战力上不会有太大的提升,甚至尘遁这样的血迹淘汰也一样。
但若是能找到方法,将自己刚刚学会的血继限界,传授给普通忍者,这其中的收获定然不会辜负他。
雨隐村大湖边,众多血继忍者看着兴致勃勃的大蛇丸,在明白对方的打算后,心中惊诧莫名。
所有忍者都能学会血继限界,这件事对忍界好与坏他们分不清楚,但要是做到了,木叶实力大增却是一定的,到那个时候……他们这些没能跟上木叶军备竞赛的存在,或许会走向消亡。
这可与初代火影那个时代不同,因有一人而强大,也将因一人殁而弱小,面前这人却要强大众人。
“大蛇丸阁下莫非想统一忍界?”
岩隐村的爆遁忍者狩面色郑重,语气却有些苦涩,“统一忍界,未必要去做这种麻烦事情,凭您的能力有更轻松的办法。”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反而希望大蛇丸有这个念头。
毕竟强大到这种程度的忍者,就算统一忍界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反而若是大蛇丸对此完全不在意,整件事情放到他死后,那些继承了他力量的忍者来进行,反而会招致反抗,引起诸多流血牺牲。
“很遗憾,我并没有这个想法,我们之间对麻烦事情的定义,也有所不同。”
大蛇丸散开双手的血继忍术,对着这位爆遁忍者笑了笑,“不过也不用担心,我的目标只是为了普及血继忍术,却不只是为了木叶,就算是岩隐村想要来学习,也并无不可。”
这一番说辞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云隐村的磁遁忍者特洛尹忍不住问道,“可这是为什么?”
“你猜,为何木叶为何会与晓组织停战?因为我们很强大,强大到就算在战斗中失败,也能将忍界给毁掉。”
大蛇丸露出恶劣的笑容,“若是有一天,这样的忍者多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等众人思索答桉,他自顾自地说道,“要么这些个破坏力强大的忍者,将整个忍界毁于一旦,要么就研究出好好说话的方法。”
“你们猜,究竟会是那种?”
这一番话,加上投过来的视线,让人一阵恶寒。
这样很有趣吗?就因为这样恶劣的原因,就将整个忍界置于危墙之上,实在是太……
众人面色怪异,君麻吕却开口道,“阁下说这是一部分原因,除此之外呢?”
“这个问题不好解释……有了。”
大蛇丸摩挲着下巴,忽然笑道,“你们觉得忍者、血继忍者,除了战斗以外,还能够做什么呢?”
这一问让在座的忍者都有些摸不到头脑,忍者自诞生起,或者更晚一些,自他们成为忍者起,战斗便是唯一。
唯有晶遁忍者红叶托着水晶花若有所思,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利用这份能力凋琢首饰,或许能赚的比委托任务更多的钱……难道这就是对方的意思。
但无论对方如何想,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将其改变的手段,能做的也就只能在新的规则下行事。
“对了,刚刚的那场决赛似乎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