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看到台下足有几十米高,摔下去还不成一堆肉馅,立时气节不再,哇哇大叫起来:“令狐致远,扔了我下去你就杀人了,你想过后果没有?”
令狐致远嘿嘿冷笑道:“你有你的过墙梯,我有我的张良计,你们敢杀我而不怕警察,我也有办法逃避法律制裁。你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说完要扔出去。
“杨…杨宗元,你是警察快阻止他!”狼牙撕心裂肺杨宗元求救。
“我今天休息,闲事一概不管。”杨宗元耸耸肩说。
狼牙想死的心都有了,“别,别,求求你住手,我爬,我爬。”被击溃的他,最后一点尊严被死亡气息刮得荡然无存。
“可是这时已经迟了。”
“大哥,别丢我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不能丢下他们不顾啊,我走后,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啊!”狼牙一把泪一把涕的求饶。
“嘿嘿,原来你也有爹娘养的,有儿女要哺育的,看在这个份上,饶你一命。”将狼牙扔在地下,喝道:“给我爬下去,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不然见一回爬一回。”
“是,是,我现在爬,现在爬。”在无数人目光注视下,在严天华及一帮野狼帮兄弟眼皮底下,在围观众人嘲讽声中,狼牙四肢交替划动,慢慢爬下黄鹤楼。
严天华目睹兄弟受辱却不能阻止,体内如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虽然受辱的不是自己,心中的痛心中的恨,比狼牙更强!
他示意手下架起他,憋足气力对令狐致远道:“兄弟,你过分了,咱们走着瞧。”令狐致远道:“你该感激我手下留情,而不是对我说狠话。下次再起歹心,叫你的家人先到坟场来预定个墓穴罢。”
严天华苍白脸上闪过一缕阴森,他哼了一声,指示手下抬着他走,丝毫不理还在阶梯上爬行的狼牙。野狼帮的脸子,被他一个人丢光了,令狐致远不杀他,狼爷定也不会轻饶了他。
杨宗元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喜交集,抱起令狐致远旋转大叫,周海丹也是喜欢得在一旁拍手,这个文文弱弱的青年,竟然是个不出世的高人,她那一颗波澜不惊的心,似乎如脚下那滔滔江水更加不安分起来……
这日早上,《荆楚时报》一则“芦苇荡上诡秘现,无辜女子把命丧”的报道吸引了令狐致远的目光,“昨日下午,我三镇观鸟圣地芦苇荡再度发生命案,死者为女性二十九岁……这是近期淹死的第七人……”
令狐致远看到这一则消息哪能猜不出原因,看到一半不到将报纸撕得粉碎,披上衣服,直接出了坟场,蹬上上自行车就往芦苇荡那边赶。
河堤上,令狐致远瞪大双眼在湖中来回扫视,终于在一片芦苇丛中看到一个乌衣女子,从茂密的枝叶中向外看着河堤来来往往的人,河边的普通人是没办法看到她的,不然也没有人再敢靠近芦苇荡了。
令狐致远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愤怒,这股愤怒在心中无法宣泄,欲去收了她,却无法如她一般在水中来去自如。
“原来是只女鬼!这倒是麻烦。”正愤懑时令狐致远耳边忽响起这样一个声音,不由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见一个中年人,身穿洗得泛白的蓝色长袍,颌下三缕胡子,古铜色肤色,脚下一双草鞋,手里拿着一个罗盘,双眼正盯着湖心,喃喃低语。
“有什么麻烦?”令狐致远快步走向中年人。
“小哥,你身上好重的阴气……别过来……停停停。”中年人见令狐致远走向他,下意识退了一步,嫌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