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春娇的尖叫,钱建业语气淡淡的说:“我能!刘春娇,你知道的,我可以,我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损害大家的利益!”
对上所有不赞同和责难的眼神,刘春娇有些崩溃,她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而已,为什么所有人对她都冷眉以对!
面对刘春娇怨恨的眼神,钱建业使劲儿捏了捏眉头,对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棒槌,他若不是知青点的点长,他也是懒得管,钱建业六五年下乡到现在已经九年了,当年才十八岁刚成年到现在已经二十七岁快奔三的年纪了,若不是一直坚信着要回城,怕是早就崩溃了!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让任何人牵连到在档案上留下瑕疵,这些年他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为知青点服务,有一部分是因为他是知青点所有知青中年纪最大下乡年限最长的,也是因为想要表现好了,看能不能参加城里的招工或是通过推荐上工农兵大学!
钱建业若不是为了回程,他也不会如此为了知青点尽心尽力,其他人都还说,只刘春娇这么一个刺头就让他头疼不已,一位二十左右的女知青,他除了口头上警告还能怎么办!
知青点的是是非非,已经快到镇上公社的冯英杰不清楚,便是清楚他也不会掺和,只要不涉及到他,他都懒得搭理,先是到了邮局,看着刚打开大门上班的邮局,冯英杰直接一个电话拨到爷爷的办公室!
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要定亲成婚的消息,冯英杰便不再开口,静静地听着话筒那边的话语,半响才轻轻的回了回了“爷爷,之前已经说好了,我下乡,换的我此生以后得自由,包括我的婚姻!”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冯英杰的神色愈发冷淡,唇角的冷笑都快挂不住了,只听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爷爷,你也说了,我自幼早慧,谁是谁非我心里都清楚,只是不管怎么样,都看在爷爷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爷爷,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虽然血脉里留着的血液一样,但是这血脉凉透了,便是想捂也捂不热了,因为爷爷,这些年我退让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已经退让到乡下了,还想让我如何!”
“我已经二十一了,爷爷,大院里多少人都在二十之前结婚,我现在到了结婚的年纪,而且已经远避乡下,只想娶一个贤惠的姑娘,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便是这样也不行吗?”
或许是冯英杰低沉的语气,或许是其他,总之电话那端的意思让冯英杰满意了,不然他也不会露出了一抹会心的微笑,只是电话的最后,冯英杰的几句话还是让电话那端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长官,捂着胸口悔恨不已!
“幼时我乖巧听话,对父母至孝,对兄姐顺承,虽然我从来没有等来做为冯家幼子的疼爱,但是血脉传承让我对这些亲情渴望期盼!只是一次次的失望让我不再抱有期望!”
“当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最后的结果便是我不得已远走他乡,爷爷,该还的我已经还了,我不想回城再去掺和他们的生活,我在这儿很好,娶一房贤惠的妻子,生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孙儿便也有了自己的家,不会再去乞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