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看着那些没心没肺的鱼,突然有了一种想逗逗它们的冲动,那些生灵不曾被智慧所困扰,也不曾担忧过世界的安危。“地球上所有的核弹也刮不掉地球的表皮,那一刻死去的不会是世界,而是愚蠢的生物。”水蛭无奈地想道。
总有一些拎不清的人觉得自己是英雄,然而英雄都是别人封的,哪有自称英雄的呢?那不成阿美利卡了?
锦鲤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一蛄蛹一蛄蛹的靠近。
水蛭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浮现着前世动物世界里的场景,前世他很喜欢看动物世界,因为那个时间点,其他电视节目都是新闻,而且永远就是那么一两件事:哪儿又出车祸了、哪儿又有小偷了和哪又着火了。
虽然说防火防盗防车祸很重要吧,但大部分时候同样的话重复一百遍,也不可能让那些不关心这些事情的人更加小心。“比起千篇一律的告诫,我对动物的兴趣更大一点。”水蛭看着前面的锦鲤,想着自己打发时间看过的纪录片,心中感慨万千。
“人间很好,下辈子老子还想来!”
锦鲤那红白相间的鳞片看上去挺好看的,它们似乎在吞吐着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意义,但是却很治愈。水蛭静静地看着,他觉得他知道这种治愈从何而来。
如果你把脑子完全放空,那些想像出来的东西其实并非枯燥无味,而是绚烂丰富,如璀璨星空般熠熠生辉的珍宝。
当你彻底放空时,你可以用那梦呓般语言塑造一切,宇宙战争、洪荒封神、杀妻证道甚至是直接开后宫。在那无关利益的时候,你可以尽情描绘你想描绘的一切,一个毫无意义但其实想了很多的图形、一个可歌可泣的英雄史诗甚至可以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反派的故事。
但一旦你脱离了那种状态,你就再也无法重复当时的想象,无论是那个热血的英雄还是那个狡诈的混蛋,他们最终都会在你刻意去还原的时候变得索然无味。那个让你感到乐趣横生的图形也会重新变成一个只有点线的垃圾,毫无意义。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黄衣之主的那种由简单的点和线构成的黄印,他还真能想像得到,只不过因为文化上比较丈育,他没办法描述得出来。如果一个人在描述克苏鲁的时候突然词穷了,要么他文化上丈育,要么他理智上正常。
“我看见那阴郁绿水掩映之下的,那愚笨痴愚的巨物,扭动着它那笨重的身体,那来自漆黑大地之中的墨绿植物与那密密麻麻交织在一起的,这一切共同形成了这里略显浑浊,阴暗无序的环境,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明明具有鱼类特征,却有着并非水生生物的特征,令水蛭心生恐惧,若等这些诡异恶畜长大,水蛭必然会遇到生命危险。”
翻译:池水绿藻太多了,看不清,这些鱼游得有点慢,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水草和荷叶的茎干太密集了,有点看不清道路。水中的开始有长出后腿的蝌蚪了,这些家伙一旦变成青蛙突然想尝一尝水蛭是什么味道的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
“反正现在还太弱了,不如先狗起来再说吧,现在外界的生物死不死谁儿子,”水蛭一边像个藤壶一样吸附在鱼的身上,一边吞吐池水,完成进食操作,“就算外界有什么会毁灭这个世界的究极大危机也跟我无关,恰饭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