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曹化淳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刚回到东厂衙门门口时,天刚蒙蒙亮,就迎面遇到了御马监掌印太监王之心。
“好啊,老曹,你什么意思?”王之心几乎在同时抬眼看到曹化淳,便气势汹汹地抢先发难道,“咱家听手下人禀告说,你东厂的番子这几天都是冲着我御马监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告诉咱家说,这是一场误会!”
曹化淳一听,不由得冷笑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误会?呵呵,你不仁难怪还想怪咱家不义?想得也太美了一点!”
“什么意思?”王之心一听,稍微楞了下,回过神来,感觉到了曹化淳话中浓浓地恶意,当即就怒了,“难不成咱家手下禀告地那些事,原来都是真的!曹化淳,你什么意思?御马监和东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犯了什么晕,竟然要拿我御马监邀功?不要以为咱家会怕了你!”
一直以来,御马监其实都是在和宫中第一大监,也就是司礼监暗暗较量,算是有实力的一个衙门。平日里,很少会受气。
“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曹化淳看着衙门口的番子因为自己回来而都拥出来看动静,他便厉声喝道:“要不是咱家乃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得蒙皇上念旧情开恩,我们东厂早就遭殃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倒打一把!咱家告诉你,你的事犯了,来呀,把王之心给咱家拿下!”
“遵命!”那些番子早就知道自家厂公是去向皇帝请旨了,如今这么说,肯定是请回旨意了,立刻大声回应,向王之心冲了过去。
王之心身边跟随的那几个宦官一见,都有点慌了,连忙阻拦,却被横冲直撞的番子几下就打倒在地。
王之心一见之下也慌了,也顾不得疑惑为什么曹化淳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在说自己先对他下手一样。此时的他,立刻冲着曹化淳,色厉内茬地喊道:“曹化淳,你休得乱来,咱家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不比你的恩宠低,要是皇上知道你敢对咱家乱来,肯定会龙颜大怒……”
他的这个喊话,还是有点效果的,至少冲向他的那些番子,一个个气势都降了一点,似乎有点犹豫了。
“呵呵!”曹化淳一听,一声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说是皇上身边的老人,皇上赦免了你,既往不咎,可你是如何回报皇上的?皇上闻讯,倒是对你屡教不改而痛心疾首,咱家已经请得皇上旨意,要不然,你以为咱家会不顾律法对你动手?“
说到这里,他不再废话,心中充满了快意,厉声大喝道:“还愣着干嘛?给咱家拿下了!”
听到这话,他的手下番子便没有再犹豫,立刻冲上前,打掉了王之心的官帽,反剪着他双手,把他捏得死死的。
王之心连挣扎都挣扎不了,这种方式下,是越挣扎越疼。不过,他此时内心的恐惧更多于身体的疼痛,努力抬起头来,披头散发地,盯着曹化淳的眼睛,厉声回应道:“曹化淳,咱们的屁股,谁都不干净。闹大了,你也别想好,就算拿了咱家,宫里其他人也看不下去,迟早会有人出来收拾你的!”
一听这话,曹化淳立刻想起了其他七个掌印太监,心中当即一声冷笑,王之心这么说,该不会是他们之前串通了一起,才把自己给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