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返回太南,周维汉随行仅带了两名警卫员,自直南北上,度过漳河,先后在冀南基干团,磁县基干团先后视察一番之后,最后抵达平顺。
平顺城内,师部大院。
周维汉的突然到来让苦等多日的文蔷为之一喜。
“文蔷,这是你表哥的书信!”周维汉将收件人是文蔷的那封书信递给了文蔷。
“表哥?哪个表哥?”
“看了你就知道了!”周维汉说完,让和尚将文镪喊来。
“原来是七姑家的表哥啊,我只在小时候见过几面,倒是经常听家里的长辈提起来!”文蔷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只不股对表哥的印象并不深罢了。
政训处与师部大院及仅是一墙之隔,没过多久,文镪就到了。
“哎,你回来了啊!”文镪看见周维汉讪讪一笑,略显的有些尴尬。
将近一个月没见,文镪却是变化不小,也不知道是伙食太好,还是到了发福的年纪。
文镪的一张脸明显的圆润起来,小肚子也鼓了起来。
周维汉将书信递给文镪,文镪意见信封上写道表弟文镪收的字迹,眼睛一缩,随即又联想到书信是周维汉这个八路军亲手转交的,立刻意识到什么:“这是?”
“你看看就知道了!”周维汉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相比文蔷的澹定自若,文镪明显与表哥处的时间更长,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也更多。
实际上,在文镪十几岁的时候,借助自家身份的掩护,没少替已经参加革命的表哥送信。
可以说,表哥是文镪在革命事业上的领路人,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只见文镪看过书信之后,脸上的表情阴沉不定,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今后把文蔷交给你了,好好对我妹妹!”
说完扭头就走了,连自己妹妹的终身大事似乎都没有心情理会。
“哥,哥!”看见自己哥哥远去的身影,文蔷似乎并不理解为何一封书信为何让文镪前后变化这么大。
“维汉哥,我哥怎么了?”
“他只是想回家,又不敢回罢了!”周维汉似有深意的说道。
喜事将近,文蔷转眼就将自家哥哥忘在身后:“维汉哥,咱们什么时候结婚?”
“三天后,就定在过年那天怎么样?正好是个热闹日子!”
“定在哪天我倒是没有意见,可是我爸妈和伯父都在湘南,他们有时间来吗?”
文蔷眼下在身边的只有一个哥哥,周维汉的亲人更是各在一方,大哥远在陕省,二哥这时候估摸还在太塬。
“文蔷,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两家的身份在国民政府那比较敏感,再加上我现在身处八路军的阵营,咱两的婚事还是不要大张旗鼓的比较好!”
“简单操办一下,也不要通知亲人,省的到时候给他们添不必要的麻烦,你说呢?”周维汉轻声说道。
“维汉哥,不管怎么安排,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