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朝廷似乎没有坐闻而不顾;据传,紫禁城那位甚有出兵的打算。
法智不禁苦笑起来,暗忖:要是故去的‘神’算神的话,那如今他家老爷算什么?摇了摇头没再多想,今日他还得从府内再运出些银两,要帮城内百姓修缮房屋。
……
紫禁城是什么地方?
对任意而言,这里是个很大的地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长有两百余丈,宽足八车并行的宫道上,数以千计的侍卫正拦着他的去路,可无论他们如何阻拦,亦不曾叫闯宫之人,停下脚步。
“大胆狂徒,深宫禁地你也敢闯,再不束手就擒,你满门都得问斩!”
任意不语,视眼前一切于无物,任刀枪剑戟齐施于身,也不停下脚步。
枪被弹开,剑被折断,但凡及身之兵刃,皆会被气墙震开;数以千计侍卫,围他不住,拦他不得,只能任其行径,如入无人之境。
经得长长的宫道,再入一宫门,已达皇宫内苑,他稍一推算既知皇帝在哪个方位,举步再行。
待任意一掌劈开无寿宫巨大的宫门后,追击他的侍卫不再追击,堵在前头的侍卫也没了人影,而他步入内苑,四周竟突然没了一人。
然后,深宫内苑蓦地传来一声清啸,道:“好个刁民,禁宫之地你也敢闯!”
语落,四周高殿上出现无数箭手,拉弓引箭;四周长廊小道出现无数持枪禁军,团团围住。
翘首望去,已是在箭镞下、枪林间。
又听得一声威严,下令道:“死活不论,给我放箭!”
“放箭”二字甫出,高殿上无数箭手,皆得令松开弓弦,霎时数万声劲箭射出的破空之音四起,数万支劲箭,亦从四面八方涌至,俨如疾风骤雨般,根本避无可避!
然后,箭矢来到任意身前身后,左右四方,五尺近处,纷纷坠地。
一轮齐射后,又忽然哑住,箭手、枪兵全部哑住,看着那神色淡然,面色恬静的人,不仅是遍体生寒,甚至有种前所末有的恐惧。
他真是人,而非是神,非是仙?!
任意身形一愰,身影立消,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消失在了哪里。然后在无数双眼睛迷惑之际,消失的人又出现在原地,只是他手里还提着一人。
那,那竟然是圣上!
万里穹苍,仿佛不敢有半分异动,仿佛也与数万禁军一样,在屏息静气。
松开了手,穿着龙袍的皇帝跌在了地上,他本是蜡黄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变得苍白。
皇帝坐在地上,昂首望着白衣皓首的男子,惊颤道:“你……你竟敢……竟敢对朕……对朕无礼?!你……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任意负着双手,俯瞰道:“那你可知对我无礼又犯了什么罪?”
皇帝苍白的脸,再白了一分。
任意淡淡道:“敢对我无礼,也是死罪!你要死,你皇儿要死,你皇后要死,你母后要死,后宫三千皆要一死,整个皇族无一人可活。”
每一“死”字落下,地上的皇帝就更颤一分,待一句话讲完,这位神州皇帝已是身抖如筛糠,再也开不了尊口。
任意语声亦如死水般,仍那么平静道:“你知怕就好,江湖也好,朝堂也罢,我若要谁死,谁就一定会死。我此刻不杀你是不想天下动荡,但你若让我还有不快、不满,那任某便换了你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