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站在她身侧,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柔和道:“今日我可没故意与你作对,更没诚心气你,兴风作浪的别人,你怎么怪罪到我头上,好没道理。”
邀月一跺脚,怒道:“你几时跟人讲过道理?要不是你朝三暮四,我怎会受这样的委屈,我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全都是因为你,你此刻还说怪不到你的头上,都是你的错!”
既是幽怨,又是娇嗔。
看着如今这样子的邀月,任意有些愕然,过了半晌才微笑道:“是是是,一切都怪我,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难得能从他口中说出这样哄人的话来,纵然知晓他在唬弄自己,邀月也不禁心火大消。挣开抓着自己的手,瞥了一眼那汉子,说道:“替我杀了他。”
任意沉吟了一下,似询问般问道:“饶他一命可好?”
邀月目光闪动,迟疑一下,才道:“随你!”
任意微微颔首,目光微转,问道:“你是无名?”
“他是无名?”
一声惊呼,风四娘不知何时也凑了上来,正眨着眼睛细细打量黑衣汉子……
邀月黛眉微蹙,显然不明白‘无名’二字所蕴含的意义,但地上躺着的几人听得‘无名’两字,无不神色大变。
他们有人既惊既疑,有人亦骇亦惧,还有人双目炽热,露出敬仰之情。
无名自始至终都定睛注视着眼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人,双眉深皱,脸上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眼前这人看面容好像才二十多岁,却韶华白首叫人猜不出年纪,一双眼睛深邃如星空,闪烁着漠然和智慧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修长的眼睛带着如嘲弄般的意味,懒散的神情,嘴角泛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
就好像对世事都处之泰然,对世人皆视之等闲!
那种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感觉,给无名一种说不出的可怕与惊骇。
这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比较七年前无名从剑圣身上所见的那种孤傲,他的那种满不在乎,更是一种睥睨天下,轻瞰众生,骄傲之极的自负。
剑圣未败之前,痴于武道,醉于剑道,面对敌手有着狂热的战意,但无名从任意身上竟是瞧不出任何欲望,仿佛他已无所欲求,没有了任何渴望得到的‘东西’。
他,是一个可畏之人!
未闻响应,任意也不甚在意,缓缓说道:“东瀛无绝神宫绝无神已领手下五千鬼叉罗向山海关进发,他欲设计骗走山海关守将,从而实现东瀛武林入侵中原的谋划。”
早闻东瀛武林有异动,再听到他的话,无名心中大惊,但面对一个这样的人物,忍不住还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任意笑道:“方才拙荆已经说过,我姓甚名谁并不重要,把我当作这世间第一大魔头便可。此刻,你是不是该走了?”
无名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没再追究他的来历与身份,现在不是探寻这些的时候。东瀛绝无神领手下门徒秘密入侵中原,无论这则消息是真是假,都必须立即赶往山海关。
“晨儿,我们走。”
“啊……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