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六十六 一切的真相!(1 / 2)

李世民高踞一匹骏马之上,一手黑鞘弯刀,一手驾驭疆绳,他一身金甲着身,腰上还悬挂宝剑,配合十八骑一身银甲跟随,尊显身贵,直可谓威风八面。

他极目四顾,气骄志满,眼中的得意与神气,根本无法掩饰,谁都能瞧出来。

在燕云十八骑‘前呼后拥’中,在天下人惊羡惊惧的眼神中,他终于来到了任意面前。

燕云十八骑翻身下马,一气呵成!

李世民向身后异之一眼,既收回目光,继续高踞马上,瞰视道:“任兄,咱们又见面了!”

任意点点头道:“对啊,又见面了!”

李世民定睛打量眼前人许久,忽然由衷赞道:“便是此时此刻任兄还能如此从容不迫,世民实在佩服任兄的胆色。”

任意讶道:“你佩服我的胆色?”

李世民看着他的惊讶,反而诧异道:“你难道不懂?”

听到这句自己曾对天下人也说过话,任意忽然笑着摇头道:“我的确不懂!”

李世民忽然摇头一叹,继而又高举右手,把手中弯刀示于众人眼前,接着只听他厉喝道:“你可知道我手中之物是什么?”

刀是弯的,比一般的刀略弯一些,刀鞘漆黑,弯刀好似没甚特别的地方!

为何?为何燕云十八骑跟随着李世民?

‘驱神魔之力,伐天下众生’,这一句话在天下间流传了两百多年,而这一句话便是说的一把刀,因为这把刀真有“驱使神魔之力,讨伐天下之能”。

当众人见着他手中的弯刀后,终有明悟,那把弯刀是“神刀”,是妙韵“神刀”,也唯有妙韵刀才能号令有神魔之称的燕云十八骑。

有人嘶声道:“神刀,他手中拿的定是妙韵‘神刀’!”

躁动、骚动、惊呼,悄然而起。

各大阀主见到弯刀,目眦尽裂,差点咬破了嘴。

谁能想到一直不曾出现的李世民,一登场就携之神刀,统领了神魔。

魔头定死,魔头十死无生,可他们在无争夺天下权柄的机会,且很有可能会在当下被李世民一并铲除。李子通想跑,他至始至终都不敢出手,适前各阀主联合他也不曾动过,此刻他是第一个想跑的人。

可是安敢动否?

魔头纵然可怕至极,但燕云十八骑多年来的所行所为,更可谓之“兼鬼神莫测之机,而具骇退九天十地神魔之威”。

荒城如何成为天下第一城,突厥为何远迁漠北不敢再犯,高丽又是因何亡国绝户,见之燕云十八骑近在眼前,何人敢动?谁敢乱动?

李世民盯注着任意,问道:“你现在明白了?”

任意依旧摇头道:“我还是不懂!”

李世民扫视四方,再收会视线投注眼前,继而笑了,笑的十分讥诮的道:“他们都已明白了过来,你为何还是不懂?!”

任意长叹一声,幽幽道:“是你不懂!”

李世民一愣,转而哈哈大笑道:“无论你想说什么已不重要了,任兄所作所为,与邪魔无异,像你此等恶行,已乃死罪难恕!不过世民敬佩任兄胆色与气魄,你自裁吧!”

听着他的话,任意十分吃惊的看着他……

李世民厉声道:“难道任兄非要世民下令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从远方一声娇叱道:“快住口,不可动手!”

语声清脆,是女子的声音,本是悦耳动听的语声,却参杂着既惊又惧的颤音,显得叫人十分不适,仿佛美玉有瑕一般。

李世民转过头去,一条人影正迅急无比朝这踏空而来。

她身法甚是玄妙,一掠既是数丈开外,但身形却似有不稳,好像浊气换尽,后气不足。本是倏忽千里的身法轻功,但她一步落下,脚下似是借力不足一般,人几乎就要失足摔倒一样。

幸好梵清惠双足一点,一跃而起,接住爱徒,再飘然来到李世民的面前。

此时的师妃暄虽说美貌不减,仍是绝世容颜,纯洁神圣,洁若冰雪,似真似幻,但却狼狈有余;一袭淡青长衫有些许污垢,一首飘云长发汗水浸湿,往日予人那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感觉也早已不见。

她实在过于风尘仆仆、行色匆匆了一些。

在梵清惠等人吃惊的目光下,更叫他们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师妃暄对自己师尊不曾见礼,对李世民视若无睹,却对魔头行之稽首之礼,跪拜道:“慈航静斋弟子,师妃暄,拜见君上!”

异变来的太过,每个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任意奇道:“你知道了?”

师妃暄不敢昂首,仍是低头道:“一切是我等有眼无珠,是我佛门冒犯君上,一切罪责皆由妃暄承担,请君上宽宏,饶恕我佛门罪责。”

所有人都看向师妃暄,他们看向她所跪拜的之人,闻之她所述之言,一切的一切,即便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们亦然有些不敢相信。

任意摇了摇头,没有应她,转而再看向了李世民。

眼前所发生之事,叫人如何能懂?

一个称呼,还不足以叫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李世民也未想明白,但他的目光已收了回来,仍望着前面,望着那人!

任意对他道:“你还是不懂?”

听着如此问话,李世民有些茫然,有些反应不及,也有些口齿不清道:“不……不懂什么?”

任意笑了笑,道:“伱以刀而示,还问我可知刀是什么,在我看来实在可笑!我自然知道这把刀,因为世间没有比我更清楚这把刀的人。”

李世民惊诧道:“你知道?既你知道,可你无惧?!”

任意笑意更浓了,笑意充满着嘲弄,述道:“此刀前身乃战国七雄之一,赵国的铸剑名师徐夫人嫡裔,徐鲁子耗尽毕生精力铸成,刀本取名‘割鹿’,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胜者得鹿而割之’。后得割鹿刀之人,因不喜刀的样貌,便又找人重铸,继而弃用割鹿,改名妙韵!”

听完,李世民隐有不安,不可置信的问道:“神刀妙韵自晋时至今,已近三百年,可是天下从未有人提及刀名由来,你……你怎会知道?”

长孙无忌此时发现事情已超乎他们所料,不禁嘶声大吼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他在对着燕云十八骑下令,然后十八骑忽然一同绰枪,拗杆,振缨,棘刺!

枪锋映着夕阳,泛着寒光,在光芒闪烁之间,化成一点,宛若星芒;星芒闪忽,十八杆银枪已扎在尉迟敬德、李靖、庞玉,以及长孙无忌身上。

不等四人最后发出一言、一声,枪身一震,四人如被撕碎的破布,被分成了十八片。

鲜血激飞,雾一般的血珠四溅,血雾迷住了每个人的眼睛,枪芒惊飞了每个人的魂魄。

李世民大惊失色的从马上摔落在地,甚至都不知眼前一切因何而起,他刚想举刀下令,却发现有人先他一步。

一声很是随意,宛若吩咐奴仆、下属般语声,淡淡道:“都退下吧,退回玄武门!”

燕云十八骑对着一人,齐拜,同应道:“十八骑领命!”

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先是吃惊十八骑所行礼之人,再是吃惊十八骑真的听那人之命,他们真的开始退去,翻身上马,策马疾驰,对什么都不予理会,朝着玄武门退了去。

蹄声渐行渐远,李世民茫然无措,他未曾下令,下令者另有其人,可燕云十八骑却听从命令,已经退去。

等李世民再看向任意之时,那种眼神就好似一個人忽然看见一件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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