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失笑道:“我以武入道,能身躯永寿是因为我武功太高,这与第八技‘药石、丹方’并不相符。”
武功高就能身躯永寿、长生不老?
他话说的好没道理,但他说出来的话总有他自己的道理,这样的道理真不是常人能懂。
婠婠始终凝视着任意,轻摇长可及腰、乌光照人的秀发。皙白无瑕的脸庞黛眉凝翠,美目流盼间,樱口轻吐,幽幽叹息道:“我也不知为何会情不自禁的倾心于你,但婠婠想让任郎明白,婠婠自小被祝师抚养长大,祝师不仅对我恩重于山,更是人家唯一亲近之人。只要祝师光复‘圣门’的心愿可以达成,那婠儿就随任郎一起离开,任天涯海角!”
任意听着她的“真情流露”的话语,既怜惜又爱意,只是除此之外仍不禁想起家中那最恶、最妒、最难缠的婆娘。记得自己似乎、好像、曾经答应过她,今后绝不会再带什么“红颜”回去。
……
雪已住,风未定,银霜铺满山林,积雪落枝,树梢层层冰锥悬挂,这里乃缥缈峰。
宋师道环目四顾,茫茫林海雪峰在余晖下璀璨生光,变化无穷,素净洁美得令人屏息。
自荒城回到岭南,宋家便整顿兵马,家主宋缺重新执掌宋阀。而他这些时日经常被父亲带在身边,时而问政,时而说起天下大事;宋师道明悟,他宋家已开始要问逐天下。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宋缺神态闻适优雅,一旁的宋师道却显忧心,他们此次乃受邀而来,邀约之人正是“慈航静斋”现任斋主梵清惠。只是宋师道知晓,在缥缈峰顶,定然还有另一个道人。
缥缈峰以前乃荒山,少有人烟,如今不知何时被人铺上石阶。
宋缺登上石阶,边走边道:“宁道奇自创出‘散手八扑’后,便被武林誉为当世三大宗师,他虽表面为道家代表,可实表道佛两家,既如他的成名绝学‘散手八扑’含道意禅境。”
宋师道闻言,讶道:“大人的意思是,宁道奇的武功已兼佛道两家之长?!”
宋缺微微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油然道:“既有所长,亦有所缺。他所修武功本昔年道教第一人‘天师’孙恩的黄天大法,‘散手八扑’不过后创。昔年孙恩执掌南方天师道,风头一时无二,南方武林更是誉他为‘当世第一人’。”
此话是在教导宋师道,求变有益亦有害,须自省己身,做出选择既有让步。正如宁道奇那般,在自创‘散手八扑’后既成武道宗师,可他所习黄天大法却是昔年道教第一人孙恩所研。
寒风怒下,余晖渐渐尽去。
当父子二人踏上峰顶,明月已取代夕阳,悬挂半空。
峰顶没有嵌入的怪石,没有竖起的树木,整个峰顶宛如平原,就仿佛山峰似是被人削去了峰顶一般。而事实正是当年天君与天师一战,缥缈峰被任意斩去了峰顶。
雪白的平原上,远处立于两人,一男一女,一道一尼。
道者峨冠博带,面容古雅朴实,看着已有六七十年岁,可丝毫不显迟暮,反而令人觉得他比二十岁精壮男子还有精神,五缕长须随风轻拂,身穿宽厚道袍,身形挺拔伟岸如山,一双如有神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瞧着宋缺,似没觉察到宋师道的存在。
另一女尼看来年纪仅在三十许岁间,本一张灵秀清丽的玉容却予人一种看尽世俗的沧桑感觉,再加上一身僧袍素衣,让人直感她离红尘甚远,不沾半点世俗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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