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旦中学。广播体操的喧哗,令四周的居民们烦不胜烦。
除了周一的升旗仪式还不错外,周二到周五的广播体操,实在让居民们烦恼。
周六周日则是难得的清静。
当然,中学生们可不知道。
安灰灰板着一张脸,无力地趴在课桌上,百无聊赖等待着。
“小灰灰——”
好友林嘉宸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
“怎么啦宝贝?不开心吗?怎么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今天晚上,我就要休学了。”
“哦!?为什么呢?”
“因为我生病了。我要去医院。”
“噢。你一个人去吗?”
“我爸妈会陪我。”
“是么。”
“嘉宸。”
“嗯。”
“你知道濒临死亡的感觉吗?”
“为什么要说这个?”
“我感觉到过。”
“嗯?”
安灰灰将自己的体会告诉了嘉宸。她很形象地比喻:那是种御剑飞行般的感觉。
嘉宸很认真的听,小灰灰很认真的说。
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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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带着小灰灰来到了医院。
这家医院,自小灰灰记事起就一直来挂瓶。她自小体弱,三天挂小瓶,五天挂大瓶,每周都报到,年年复年年。她的日常生活几乎都快要和医院绑定了。全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了这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