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廖举人虽然心中恼怒,却还是把相关身份证明和公文给那武将看了。
等他看完,廖举人的语气有点不善地喝问道:“怎么样,还有何问题?没有就不要妨碍我等下船了!”
“当然有!”马上那将领听了,也不把那些资料还给他,只是看着他冷声喝道,“来啊,把他拿下押走!”
一听这话,廖举人和吴奎达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些军卒却早已准备,一声令下,如狼似虎地北方军卒便扑了过去,就像老鹰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绑了廖举人,而后就推着走。
“你们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乃是闽清县举人,奉县尊之命公干,你们要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廖举人的嘴没有堵上,想挣脱那些军卒不可能,就只好大声喊着。
声音很大,码头附近,来来往往的人,进进出出地船上,全都能清楚听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活计,注视着岸上这一幕,低声议论着。
“这些大头兵怎么这么大胆,竟然刚明目张胆地抓举人老爷?那人是谁啊?”
“那人那么高大,好像是北人,应该是参将刘国能吧?”
“什么意思,参将怎么了,也不好对举人老爷动粗吧?”
“该不会那告示说得都是真的,要动真格了吧?”
“什么,要打举人老爷,不会吧,赶紧去看看!”
“……”
毫无例外,见到情况的那些人都拥了过去,跟着那队军卒到了码头的一个小广场。
“咦,好像有中丞大人的旗帜!”
“不会吧,真要动真格么?”
“这下有好戏看了,哈哈!”
“……”
孙传庭就是在这里,刘国能押着人到了跟前,把实际情况禀告了一遍。
廖天佑见了,就有点怂了,看着中丞大人面无表情,心中害怕,就想着改口。
谁知,孙传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冷声喝道:“尔身为举人,却目无王法,本官公告已出,好心提醒,甚至特意派了兵卒去上游通告,可尔却还明知故犯,王法无情,来啊,按律杖之!”
一船瓷器,远超规定数额,按《大明律》规定,那就是直接是顶格处罚,也就是杖七十止,并且一船瓷器抄没入官。
廖举人一听,大惊失色,还想分辨一二。但边上的军卒早已得过吩咐,根本不给他机会,如狼似虎地拖了下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立刻开始行刑。
“啊……啊……”的惨叫,响彻在码头附近,所有低声讨论的人顿时全都闭嘴,码头上,就只剩下廖举人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