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篇都是废话,表达了曹操对太史慈的仰慕之意,看的太史慈都有些疑惑,而且有不少地方都有被抹过的痕迹,字迹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不过最后几句却是说军中军粮已经告罄,
不日将会撤军,将军之义已然尽到,只希望下次来攻,莫要再在战场之上遇到将军云云。
眉头渐渐皱起,太史慈看向军侯道:“快,派人去探查曹营动向。”
“喏!”军侯答应一声,正要离开,却见军营外,被一大帮人堵住了大营门口。
“曹豹?”太史慈皱眉看着拦在大营门外的曹豹,皱眉道:“曹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曹豹看着太史慈,阴阳怪气道:“昨日主公让我等防着你些,我等还不信,不过如今看来,你果真与那曹孟德有勾结。”
“放肆!”太史慈目光一冷,厉声道:“你有何凭证,竟敢如此污蔑与我!?”
“污蔑?”曹豹冷笑着看向太史慈手中的竹笺,冷笑道:“却不知,你手中所持是何物?”
“正要告知陶公,此乃曹孟德书信……”说到这里,太史慈突然一怔,此刻才有些恍然,这分明就是那曹操的离间之计啊!
曹豹却是冷笑连连,看着太史慈神色,以为他理亏,不屑道:“还说没有与那曹操勾结。”
“我不与你争论,自会向陶公说明,你且让开,我亲自去与陶公说清楚。”太史慈皱了皱眉,这曹豹,自己之前可是救过他一命,莫说自己根本没有与那曹操有勾结,便是有什么龌龊,也不该如此冷言嘲讽,此人,实在是小人一个。
“不必,那曹操书信于你时,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主公,想来也快到了。”曹豹冷笑道。
“也好!”太史慈此刻胸中也有了些怒气,自己是来帮忙的,对徐州也没有任何企图,这陶谦不信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派人暗中监禁自己,再好的脾气,遇上这种事,也得炸。
更何况,作为武将,哪能没有一点脾气,当下冷冷的看了曹豹一眼,朗声喝道:“众将士听令!”
“在!”一众将领轰然踏前一步,插手行礼。
“刀枪出鞘,弓箭上弦,给我看紧这些乱军,无论将士,但有异动,立刻射杀!敢反抗者,乱刀分尸!”太史慈冷哼一声,厉声喝道。
“喏!”青州将士迅速结成阵势,虎视眈眈的看着围拢过来的徐州军,他们虽非曹军那样的百战精锐,却也是太史慈数月训练出来,更经历过几场战役,有太史慈这等虎将在前,精气神自然与徐州军有不小的差距,此刻陡然结阵,做出战备状态,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徐州军顿时萎了。
“你敢!”曹豹闻言,不禁大怒,指着太史慈便要喝骂。
“曹将军,最好给我注意一点,莫要拿你肮脏的手指指着我,我乃朝廷册封,节制青州的将领,便是陶公,也没权利监禁于我,尔不过一小校校尉,便敢堵我大营,你可知,本将军现在便是立刻将你斩杀,陶公也不能拿我怎样!”太史慈冷目如电,落在曹豹身上,厉声喝道。
“我……”曹豹还想说什么,见太史慈冷眼看来,胸口一窒,见对方看向自己手指,连忙收回了手臂,有些色厉内荏的道:“待主公过来,自会与你理论!”
太史慈冷哼一声,不与他理会,径直坐在帅帐之外,闭目等待。
不一会儿,陶谦带着糜芳、陈登、萧建等一干徐州文武过来,隔着老远,便能感受到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不由大惊,连忙排开人群,冲进来,看着虎视眈眈的青州军,皱眉道:“子义将军,这是何意?”
“收兵!”太史慈一挥手,顿时数千青州将士收回了手中兵刃,退到两旁,却仍然注视着周围围拢过来的徐州军。
“多余的话,末将也不想再提。”太史慈将手中的竹笺交给陶谦道:“这是之前曹操命人射来的书信,言军中缺粮,已然准备退兵,本想与陶公商议出兵追击之事,如今看来,却是慈越权了。”
陶谦闻言,连忙打开竹笺,只是看着竹笺上的内容,陶谦眉头渐渐蹙起来。
一旁的萧建却是眼尖,见竹笺上有不少涂抹痕迹,不禁冷笑起来:“子义将军,不知这竹笺之上,为何有如此多的涂抹之处,将军要作何解释?”
“我为何要解释?”太史慈冷眼瞥了萧建一眼,站起身来,看着一脸阴沉的陶谦道:“本想与陶公商议追击之事,不过如今看来,想必是不用了。”
“兹事体大,我军累败于曹军,此时追击,恐糟了曹军算计。”陶谦摇头道。
“既如此,曹军已退,末将也该回青州复命,还望陶公放行。”太史慈算看出来了,这陶谦早就对自己起了疑心,如今曹军已退,他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徐州受这些鸟气,当即起身道。
“子义要走?”陶谦愕然的看向太史慈。
“青州还有军务,不便久留,请陶公放行。”太史慈点点头,虽然几乎已经撕破了脸面,不过毕竟还有孔融那一层关系在,他也不想跟陶谦闹得太僵,至于以后,就看军师如何安排了。
“既然将军主意已定,便不强留将军了。”陶谦点了点头,当即命曹豹等人撤开,徐州军士气正敌,一个曹操已经让他们焦头烂额,这个时候,若真惹恼了太史慈,双方反目,对徐州来说,那真是雪上加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