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吧,如果弃城而逃,朝廷是会砍头的。刚刚那什么总兵,叫什么黄色的,不是因为弃城而逃就被砍头了么!”
“那是面对建虏,在关外。对付流贼,应该不至于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敢情你家是没有在前线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顾忌你那门生么?你是顾忌在那边的产业吧!”
“就算引流贼来南京,也未必是办法啊!这个马士英,可是带着朝廷的精锐之师来的,那黄得功能打吧?还有刘良佐他们,对了,听说连那个刚参与宁远大捷,封了什么爵位的流贼,也都来了!”
“是啊是啊,流贼要是来了,说不定又成全那马士英,给他立大功的机会了!”
“这可不一定,这里可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我们暗中用些手脚,给他一场大败都是可能的!”
“听说随军的还有厂卫,有不少人的,这个手脚可不好做吧?一旦被他们发现,那是直接拿人的!”
“你就那么笨么?要自己动手?还有,不会隐蔽一点么?”
“你他娘的才笨呢,我这叫谨慎,懂么?”
“……”
大堂内,又吵成了菜市场!
徐宏基听得头都大了,真是一群猪,不可与之为伍也!
这个时候,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么说下去,基本上说他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出个什么名堂来的。
想想当年在座这些人的祖宗,那是何等的威风,厉害,可如今……
想着这些,他便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
不过他自己没想想,也亏他有这样的想法,难不成他还给徐达涨脸了?
此时的徐宏基,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会在明年,其实也没几个月了,就会病死。
可以说,此时的他,身体已经很差了。
因为涉及到家族利益,他不得不强撑着病体来主持这次的会。可商议不出一个结果,反而有点气到了,就感觉身体有点吃不消了。
任凭大堂内的这群人前威风凛凛的公爷,侯爷,伯爷之类的,像泼妇一样吵了好长一会之后,徐宏基才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之所以不拍桌子,是他连拍桌子都觉得有点有心无力了。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的动作的。虽然有人不说话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在那争辩。大堂内,就安静不下来。
还是魏国公世子急了,又帮着他爹吼了一句,才算是让大堂内安静了下来。
“这样吧!”徐宏基有气无力地说道,“你都先回去,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我们回头再说!”
听到这话,这些大明勋贵显然又不甘心,就纷纷说了起来。
“魏公,还是你拿主意吧!”
“对啊,您来拿主意,我们听您的!”
“一想起那该死的马士英要来做什么,我这就如同刀割肉一般,回去也不安生的啊!”
“可不是,这都是我们各家多少年来积攒下来的,岂能再吐出去?”
“吐什么吐,这么吐血,会气死祖宗的!”
“……”
徐宏基听得都累,这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语,就吵成一锅粥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才意识到,大明在南京的勋贵是真有点多!
这么说下去,根本不是个办法!
于是,徐宏基只好又费劲地让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然后才对他们说道:“那老夫点几个人留下商量,其他人就先回去自己想想,回头我们再合计!”
一听这话,这些勋贵就立刻转头看向各自的圈子。或者说,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那几个。
最后,几个圈子内的人,都推选了他们自己觉得能信任的人留下,然后其他人才算告辞离去。
这么一来,魏国公府上这个大堂内,终于只剩下了三四个人,一下就清净了很多。
徐宏基见了,看向他儿子说道:“你来给各位叔伯说吧!”
说到这里,他又向在场的这几个人解释一句道:“老夫实在是累了,得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