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细节仍旧有待验证,还需与黄承彦进一步交流。
“有才哥哥,你又看出什么来了么?”
注意到吴良神色变得凝重,诸葛亮有些好奇的问道。
黄月英也是看向吴良,她也同样通过吴良的表情产生了一丝不是太好的预感,等待着吴良的回答。
“先去看看于吉的事办得怎么样了吧。”
吴良并未回答,转身向于吉等人所在的那间卧房走去。
……
卧房之内。
在典韦与杨万里的协助一下,那个干葫芦已经顺利埋到了指定位置,撬起来的石板也重新放了回去,只需在用些泥沙填补一下缝隙即可恢复原貌。
然而此时,于吉那张老脸却是又皱了起来,掐算了半晌之后,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众人道:“嘶——不太对劲啊,常理来讲,这结了印的葫芦埋入此处之后,这间卧房的大凶煞气应该便被暂时镇压了才对,但老夫如今查看这间卧房的风水格局,依旧有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
“请老先生再费些心,务必帮我化解此煞啊。”
黄承彦虽然不懂风水,但也知道这所谓“极不协调的感觉”问题不小,连忙又道。
“若在老夫能力之内,老夫自然责无旁贷……”
于吉从上到下环视着卧室内的一切,眉头却皱的更紧,“只是这间卧房若是依照堪舆之术的规矩来看,老夫已是找不出任何相悖之处,若是如此,这恐怕就不仅仅只是堪舆之术的问题了,只怕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啊。”
“这……老先生的意思是,这间卧房除了风水问题,还有旁的问题?”
黄承彦面露惶恐之色,连忙追问道。
两位夫人也是紧张的四下查看,如果再有其他的问题,而于吉有没有办法帮他们解决的,这宅子他们可就真不再敢住了。
可是眼下黄家已经落魄到了这步田地,若是不住这里,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这时。
“黄先生莫慌,或许我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
吴良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吴校尉,此话当真?”
黄承彦回过头来,连忙向吴良行礼。
瓬人军众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向吴良,在这之前他们虽有人注意到吴良悄无声息的出去,但却并不知道吴良出去做了些什么。
“在这之前,黄先生还需回答我几个问题,万不可有所隐瞒。”
吴良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黄某定是知无不言。”
黄承彦拱手道。
“当年黄先生修建这处宅子时,参与施工的肯定不止刘胥一人吧?”
吴良问道。
“自然不止,当年前来帮工的大概有二三十人。”
黄承彦答道。
“那么这二三十人黄先生可都知道来历?又或是还存有当年的施工名册?”
吴良又问。
“这……这些人皆是刘胥招募而来,我不曾过问过,也没有施工名册。”
黄承彦摇头说道,“吴校尉,你的意思是在我这宅子中动手脚的另有其人?这可如何是好,这些年过去,便是有施工名册,那些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啊。”
“倒也无妨。”
吴良淡然一笑,接着又问,“黄先生,这些年过来,黄家应该不会就只诞下了两名女童吧?是否还有其他的子嗣?”
“……”
一听这话,黄承彦身子明显颤了一下,就连面色也苍白了许多。
两名夫人亦是神色剧变,尤其是那位身材略显丰满的夫人竟有些脚步不稳,仿佛站都站不住了。
好在略微消瘦的夫人扶了她一把,两人互相支撑着才没有倒地。
这问题一看就十分严重。
瓬人军众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
“唉……”
沉默了片刻,黄承彦仿佛瞬间老了几十岁一般,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涩笑容,长叹一声说道,“不瞒吴校尉,黄家确实不只诞下两名女童,还曾有过四个男童,皆是早早夭折了。”
“在昏儿与环儿之上,本该还有一个兄长,乃是我的长子。”
“长子那年三岁,搬入这座宅子约莫一个月的时候,不知怎的忽然生了一场大病,我将襄阳城说得上名字的医师找了一遍,却无一人能够医治,终是没能保住他的性命。”
“后来在昏儿与环儿之后,我这两位夫人又陆续诞下三个男童。”
“那第二个男童在稳婆接生下来时便已经没了气息。”
“第三个男童虽然安然出生,但不足半年时又忽然无法进食,医师依旧无能为力,撑了几日便也没了。”
“第四个男童则是因为我那夫人忽然受了凉气导致早产三月,一生下来便肢体不全,只养了一个月……”
“唉——若非吴校尉问起,此事我永世都不想再提起。”
“原本我还道是我造了什么孽,老天要我黄承彦绝后,如今吴校尉忽然问起,难不成此事还另有隐情?”
说到这里,黄承彦的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一双拳头更是攥的发白,可见这样的悲惨经历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两位夫人也是抱在一起轻声啜泣。
瓬人军众人也是对这一家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这个时代家中没有男童就是绝后,黄家总共有过四个男童,四个男童全部夭折,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必定是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痕。
“这就完全对上了。”
吴良微微颔首,终于说道,“黄先生,此事确实另有隐情,乃是有人在你这宅子中降下了‘五仙入宅法’,如今你家已经夭折了四名男童,若是凑齐五名男童,这‘五仙入宅法’便算是成了,届时黄家定受灭顶之灾,到时便是神仙来了怕也难救。”
“去取一条梯子来吧,我这便为你破解此法,三日之内定叫那降术之人登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