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年兄,节哀顺变啊。”
死者为大,王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吴良也只能如此安慰道。
其实他与王家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发生过什么过不去的矛盾,倒是王家一直试图拉拢他,甚至想见他收为王家女婿来着。
至于原因……应该是因为自己“剑斩恶蛟”的神通与自己的雪花盐工艺。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陈留郡内的盐行其实是王家在幕后经营,这雪花盐对于王家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再至于王庆的妹妹王萍。
她曾因为不能生育而被夫家退回的事情,吴良自然也已经听说了,不过吴良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反正他又不可能看上王萍,更没有与王家联姻的打算。
再加上身处这个时代,士族与庶族泾渭分明,王家哪怕在这件事上略微动了一些小心思,其实本质上也还是一种示好与拉拢,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事真没必要太过较真。
“多谢有才贤弟。”
王庆拱起手来,满是疲态的脸上露出一抹歉意道,“本来有才贤弟归来,为兄该好生招待一番为贤弟接风洗尘才是,只是家里出了这事,实在分身乏术,请有才贤弟多多包涵,他日我必设宴款待为贤弟补上这回。”
“余年兄客气了,你先忙,待我安顿好了再来与余年兄叙旧。”
吴良还了一礼,笑呵呵的道。
“那为兄就不送贤弟了。”
“无妨,回见。”
略微打过招呼,吴良便带着人想自己府上行去。
……
时隔几月。
吴良的大宅子虽然看起来又积起了一些灰尘,也有一些人翻墙进入过的痕迹,但因为宅子里本就没有存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倒也并未出现比较明显的损坏。
只是丢失了一些生活用具,可能又需要自己花钱买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这次盗回来的黄金曹老板很是大方的分给了吴良两成。
细算一下有差不多两千斤,也就是差不多一吨重的黄金,如果按照后世相对稳定的3元/克单价来说,拥有这么多黄金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了……
吴良心中自是有些膨胀。
不过他也清楚,这批黄金不管他表态还是不表态,曹老板都只是暂时寄存在他这里,倘若有一天曹军再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他则迟迟无法为曹老板盗来军饷的话,曹老板一定会来找他“借用”。
所以吴良虽然不会束手束脚舍不得花,但也不会挥霍无度去过那种奢靡的日子。
再说。
现在这个时代,受物资与科技所限,再奢靡又能奢靡到哪里?
实话实说,吴良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见过近两千年后的生活?也见过一些士族豪门的生活,相比较而言,这些士族豪门的生活与二十一世纪的普通老百姓相比,照样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除非?他决定不再做人了。
改做那种不将人当人的畜生?每天以践踏他人,什么白玉杯、什么香唾壶之类的统统来一套?酒池肉林也统统玩起来。
但显然?他永远都做不了这样的畜生……
故地重回。
趁着兵士与美人们收拾宅子的空档?吴良独自一人来到白菁菁身边,笑着说道:“菁菁姑娘,你已经行过了笄礼?想来对笄礼的流程已经有所了解吧?”
“倒是知道一些,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菁菁正在后院收拾一间小柴房,这间小柴房将成为吴良今后的鸽舍?用来饲养飞奴之用。
“那些姑娘有些已经到了年纪,她们都没行过笄礼?因此我想趁三朝来临之际?为她们补上一回笄礼?也教她们的人生圆满一些。”
吴良指了指宅子里忙活的美人们?笑道。
虽然有些“美人”距离十五岁还有一些日子,但其实这个时代行笄礼的年龄并没有那么严格,十五岁左右就可以。
而吴良也是个懒散的家伙,这事他就想一次办完,免得以后还要费神。
“你这无赖竟还有这份心思,为何我总觉得你没安什么好心呢?”
白菁菁转过身来,脸上虽然有些刮目相看,但嘴上却没说出什么好话。
“你这是分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吴良顿时心虚了一下,当即怒斥道,“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你就说你帮不帮忙吧,你不肯帮忙我就去找别人。”
“不是就不是,你激动什么?”
白菁菁撇了撇嘴,道,“我又没说不帮忙,不过按照传统笄礼都在三月上旬的上巳节举行,算起来如今还有三个来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况且笄礼一般由母亲作为主人主持举行,如果母亲不在世了,也需找一位女性长辈代办,与你这家主并无太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