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区区一个县令,竟还有人向曹校尉提起,真是折煞老朽了。”
程昱受宠若惊,却又略有些不安的问道,“只是不知提到了老朽什么?”
“那人说你谋略过人能断大事,又可提前看出兖州刺史刘岱(距今1年前为黄巾军所杀无法成事,以身疾请辞急流勇退,身上自是不乏封侯拜将的本事,怎奈只为一事所累,因此到了花甲之年仍未得志,若能将此事解决,定可一飞冲天。”
曹禀依照吴良之前所授说道。
听到曹禀前面的那番赞誉,程昱不但安了心,更是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此再听到后面的话,程昱瞬间又好奇了起来,眼巴巴的望着曹禀,连忙问道:“究竟所为何事,恳请校尉明示!”
曹禀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说道:“那人还说,程县令少年时候经常会做一个奇异的梦,那梦境已经给了程县令提示,只是程县令并未领会其中深意。”
“奇异的梦……”
一提到“梦”这个字,程昱脸上立刻又露出一抹惊色,下意识的看向荀彧。
他年少时确实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但这件事只与荀彧一人说过,如果荀彧没有对外人说起,应该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这?”
见程昱看过来,荀彧也是一脸的古怪。
天地良心,他可绝对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此事,但看程昱的样子,应该不曾对他之外的人说过,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请校尉不吝赐教,这梦境究竟有何深意?”
两人眼神沟通过之后,程昱紧接着又问。
“?”
这下反倒换曹禀惊奇了起来。
不会吧?
这程昱年少时还真经常做一个奇异的梦?
之前听吴良教他说话时,他就一直有些怀疑吴良是在诓他,尤其是见到程昱之后,他就更加没底了。
毕竟程昱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他的少年时节起码也在三四十年前。
三四十年前的事,而且还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梦境,如今才二十出头的吴良又是怎么知道的,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啊?
有才贤弟真这么神的么?
不过见程昱如此发问,曹禀倒也没表露过多的表情,继续依照吴良所授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日听那人说起这些时,我只当做是个笑话听听也就罢了,并未放在心上,因此没有追问。”
“那么……安民,你可曾记得那人是谁?”
荀彧知道程昱因为身份所限,不便问的太紧,终于将话接过来帮这位老友问道。
“此人我刚才与文若叔提过,他唤作吴良,正是我军中的那位异士,如今官居瓬人军司马。”
曹禀说道。
“可否将此人叫来,我与程县令有些事想要问他。”
荀彧略微迟疑了一下,但见程昱目光殷切,终于还是开口说道。
“叫肯定是叫不来的。”
曹禀摇了摇头,面露为难之色,“此人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打交道,方才文若叔的人前去邀请我时,我便有为伯父引荐此人的意思,因此力邀他一同前来赴宴,怎奈他是高低不肯,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