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只顾着专心念诵祭祀辞，糊里糊涂的就结束了。这次留了心眼，想要留意自己的状态。不过过程中，完全失神，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结束后，一点残留未褪的感觉被黄烁抓住了。

那是一种纯粹的，死寂的，难以名状的肃杀之感。

果然，人还是要多读书的。这周为了陪读小家伙，黄烁自己也看了不少道家典籍。由于和自身有关的原因，关于白虎的信息被他重点看了不少。

正是有了这些认知，才让他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感觉。

白虎，道家监军神君，主杀伐，掌兵事。白虎星力中蕴藏的着恐怖的肃杀之道。

黄烁突然意识到，也许这种肃杀之道才是他突破的关键。

他虽然一直想要一门江湖枪法，但目前来说，还是受《流沙卷云枪》的影响，枪路偏向军阵枪法。军队里的武学，一向简单实用，杀伐之意重。所以传闻中不少大将名帅都是什么白虎星君下凡，这似乎成了一种对武将成就的褒奖。

但自己，战意倒是不错，但杀意却欠缺了不少。这也正常，要不是游戏的出现，他就是一个和谐社会的小小宠物店老板，一个连鸡，猪都不想杀的兽医。以前的游戏，初级场那种呆板NPC，他只有玩游戏的感觉，并没有真杀人了的感觉。真正的变化，还是从杀了那个天命的玩家开始，他才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平静的杀人了。

但直到这两场游戏，和真人无差的NPC，任务的逼迫，黄烁才真正开始有目的，有计划的主动去杀人。战意开始向着杀意转变。

所以上周面对天命玩家，黎夏月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干脆一枪毙命了。这种果决，这种觉悟，都是这两场游戏带来的变化。

但是自己那点杀意，和白虎星力中蕴含的肃杀之道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

也许这是可以突破的一个点。黄烁还记的段老的话，突破七级已经不是技巧的突破了，而是要感悟某种道，某种法，让纯粹的术得以突破极限。

他本来的想法是，既然枪法的极限是技巧和自身体质的极限限制了，那么这个仪式能轻微的提升身体强度，说不定能突破极限。但是感悟到了白虎星力中的肃杀之道后，他又有了新的认知。没办法，游戏虽然能提供功法学习的便利，但毕竟不是真正的传承，少了名师传道受业的过程。很多东西，他在只能自己摸着石头过河。难怪游戏里，师徒关系复苏了，这确实是有着存在必要的。

他就这么坐在顶楼，默默地一遍遍回想最后抓住的那一点感觉。隐约间似乎有了什么感悟，但还是感觉隔了一层窗户纸，影影绰绰分辨不清明。

看来明天还需要再来一次，这次做好了准备，也许能感悟更多。

黄烁深知感悟这东西不能强求，不像基本功只要苦练就有进步。一个悟字说明了一切，需要机缘，需要时机，需要灵光一现的灵感。

所以枯坐了一会儿，再没什么新的感悟了，就干脆老老实实回家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