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1准备了一个跟杨雪稚等身高的雪雪子立牌，让杨雪稚在n+1的公司logo前跟这个立牌拍了照片，代表着雪雪子正式交付。

由于杨雪稚之前在外界都是邻家妹妹的形象，雪雪子的气质就偏成熟，画师的水平很高，除了和杨雪稚在眉眼之间的相似之外，雪雪子也有自己的特点，并不是简单的杨雪稚的成熟版二次元形象，而像是杨雪稚的二次元姐姐。

这个形象是之前杨雪稚在几版原画中最终定下来的一个，她已经提前见过。

原本杨雪稚也是不太想做这支虚拟偶像的，因为她觉得可能会给汪川带去不少麻烦，但是汪川直接联系了简铭文化，公司却同意了。

但是等在n+1的特殊房间里，看到栩栩如生的雪雪子对着她微笑问好，两人还在空中握了握手时，杨雪稚还是惊喜得几乎跳了起来。

她看着汪川的眼神不断放光，对雪雪子喜欢得不行，对汪川也是喜欢得不行。

“你脸上的表情收一收，眼睛就想一直放在汪川身上不下来是吧，你那样笑的眼神，谁都能看出来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

准备上车离开n+1之前，彤姐拉着杨雪稚低声道。

“啊，太明显了吗？”

杨雪稚有些惊讶，不过说着又朝汪川看了过去。

刚好汪川也笑着看了过来，两人的眼神一接触，杨雪稚就忍不住笑了。

两人挥手告别。

坐进车里之后，杨雪稚看到彤姐冷着的脸，才把笑容收起来，拉住彤姐的手，故作严肃的点头。

“以后会注意的。”

说完杨雪稚就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心里又想到刚刚在n+1的时候，他们老板问汪川要不要看看孤单寂寞的卜算子，让他跟卜算子也问问好的时候，汪川没好气拒绝的样子，真是笑死人。

“你啊，就是个孩子，”彤姐无奈道，然后就开始摇头，“汪川用这个大娃娃就把你哄开心了，对你发展一点儿都不上心，他又不是没有能力，他们山海现在参与了那么多项目，就没想起你一个，《琅琊榜》的女六这种酱油角色还是你自己偏要去争取的。在娱乐圈能像汪川这样混起来的，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会不知道什么对你帮助最大？他那么会写剧本，适合你的大女主剧本他会写不出来？而且他们山海现在不仅不缺资金，还有钱都不知道往哪里花，他就没想过给你花一花。”

彤姐刚开口的时候，杨雪稚脸上还带着笑容。

然后笑容就一点一点尴尬，强撑也撑不下了。

杨雪稚想到在很久之前，好像是在拍《不能说的秘密》的时候，汪川随口问过她的合约还有多久。

当时杨雪稚开玩笑问他是不是想签自己，还说自己才不要去给他打工，自己将来要做老板之类的云云。

汪川就也没再说什么。

现在杨雪稚就真的希望汪川能把自己签走了。

杨雪稚只想简简单单谈个恋爱，汪川也对她很好，本来就是很开心的事情，但就是彤姐和公司时时刻刻在提醒，告诉她应该问汪川要资源，应该让这份感情变得不纯粹……

原本杨雪稚十分感激彤姐和公司把自己培养起来，她觉得彤姐真的像是自己的姐姐，公司真的有种外边的家的感觉，但却从和汪川在一起开始，这些好像都成了现实。

那天在休息室和彤姐联系的时候，彤姐痛斥不想让这份恋情曝光的汪川是多么的无耻多么的现实，但等回到公司，杨雪稚却能感觉出来，害怕让恋情曝光的实际上是彤姐和公司，曝光恋情后对自己的艺人生涯可能会是灾难性的打击，对95%以上营收都靠自己的公司来说，更是致命。

所以，公司也是不会放自己走的……

甚至在将来合约快要到期的时候，自己如果不续约，应该还会被公司用恋情威胁……

杨雪稚意识到这一点后，每次彤姐的这种谈话，都会再提醒杨雪稚这一点一次……

看着杨雪稚脸色从笑容一点一点变得难看直到低下头，彤姐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也感到满意，自己管理的艺人如果成为恋爱脑，那就是自己这个经纪人的绝对失职，她必须要对杨雪稚的艺人生涯负责。

既然恋情已经发生，劝分根本没可能分（也是汪川有资源有能力的原因，要是杨雪稚跟其他混子废物流量谈恋爱，那就是有一万种可能让他们分），当然要趁着这段恋情持续的时间里，尽可能的争取好处拿资源，给杨雪稚增加傍身的“实绩”，让杨雪稚在圈内站得更稳。

但是汪川给资源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都谈了三个月了，就给这么一个虚拟偶像，而且还有吸杨雪稚的血帮他n+1发展的意图，一石二鸟的买卖贼精得不行。

这种人会不清楚什么对杨雪稚才是最有帮助的？

所以彤姐很确信，汪川对杨雪稚应该只是玩玩而已，他被吹上天的《爱情故事2.0》已经被认为是明目张胆的渣男宣言，彤姐也觉得汪川是真的渣。

圈内外形象好得要死的阮秋水汪川才谈了两年，杨雪稚会多久？

合着汪川就想白玩？

“你别看他说得天花乱坠，要看他究竟做了什么。而且他如果真的喜欢你，你问他要角色，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别说了，彤姐。”

杨雪稚闷闷的声音打断了彤姐的话。

让彤姐看着又是心疼得不行，心里又觉得汪川更渣了，就吃定杨雪稚不会主动开口问他要资源……

把杨雪稚送回酒店，看着闷闷不乐的杨雪稚进入房间休息后，彤姐才深吸一口气。

下楼喊上司机。

“去山海娱乐。”

虽然杨雪稚不愿意开口，彤姐可没觉得自己对汪川这种渣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能让老实人吃亏。

还是自家培养起来的孩子。

……

汪川回到山海娱乐的时候都到晚上七点了。

主要是因为在外边开巡演的红乐队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下飞机回来，汪川跟他们约好了在公司碰面。

“杨雪稚的经纪人刚走没多久，你们差点儿碰上。”还没下班的唐若静看到汪川后笑道，“她可是在公司坐了一下午。”

“她来做什么？”

汪川奇怪道。

“她来问我，我们现在都有什么要上的项目，说是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杨雪稚的角色，还向我大倒苦水，说现在圈内竞争太激烈，她天天都在为杨雪稚的发展头疼，今年都过了一半，杨雪稚明年的戏还没有着落，现在的女艺人发展越来越难了之类的。你说来做什么。”

唐若静表情古怪的叹了口气。

“……”

汪川也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要隐藏好跟杨雪稚恋情，合作频率肯定不能太高。

实际上如果知道这么快会跟杨雪稚在一起，汪川肯定不会让她演宫羽这个打酱油的角色，现在汪川的手上都给她准备好了一部戏。

而且汪川还在研究怎么把杨雪稚签过来，或者难度实在太大的话，是不是也可以用投资他们公司的方式，以山海娱乐的发展速度，加上资本运作，理想情况下会很快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就没有直接给杨雪稚资源。

现在被她经纪人找上门，这真是……

“吃了吗？”

汪川换了个问题。

“肯定要请她吃饭啊，不然传出去还说我们公司一顿饭都不给她。”

唐若静耸耸肩。

她其实还想说经纪人过来，估计杨雪稚多少也会有这样的心思，因为唐若静还是觉得阮秋水比杨雪稚好。

但那可能就叫对汪川的感情指手画脚了……

汪川点了点头。

其实汪川问的倒不是彤姐，而是唐若静，毕竟现在也是饭点，例行关心一下员工。

“你准备怎么办？”

唐若静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