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有情有义的乡亲们,阮国超心里更是感动连连。
遥记得他第1次去上大学的时候,众多乡亲们也是这样聚集相送。
这将是他深深的记忆,永生永世不可忘怀的。
一通寒暄过后,阮国超就要走了。
他和刘玲夫妻俩之间话别的话,早在昨日就已经说尽,所以今天,在看着众多乡亲围绕着丈夫的时候,刘玲只带着女儿在旁边微笑的看着。
都说乡下粗鄙落后,但是刘玲作为一个外地媳妇,在上花村感受到的却只有温暖。
丈夫的这些乡亲,这些同宗,真的都很淳朴,很善良,也很热情。
跟一众乡亲道别了之后,阮国超坐上了牛车,他远远看着刘玲,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直到六叔的牛车缓缓消失在大路尽头以后,刚才聚在一起的人们才渐渐散去。
刘玲也收回了自己恋恋不舍的目光,转头看着身旁沉默的女儿感叹了一句:“这回来一次是真不容易啊,又得接来接去的兴师动众。”
阮家是有自行车的,但是提着行李骑自行车就不方便了,算来算去还是只有六叔的牛车最实用啊。
岁安点点头:“确实不容易。”
上辈子她身体不好,出门的日子及少。
一年中偶尔有一次出行,也都是配着极尽奢华的马车,坐起来丝毫不觉得颠簸,但这辈子与上辈子比起来,确实差太多了。
刘玲自己感叹地提起这个话题,后来又笑起来:“就熬熬这一两年,你爸说了,等他调过来南省以后,咱们就可以坐上小汽车了。”
在帝都,已经能看见吉普车的身影了,阮国超身居高位,要是调过来做s长以后,大概率会配车,到时候回家就更方便了。
岁安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也不明白这些代表的是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反倒是跟在躲在她们身后的阮佳佳,听到这话若有所思的想了起来。
她记得上辈子二伯并没有被调到南省啊,难道是因为阮岁安没有早死,所以改变了主意?
但是相比与二伯在帝都做s书记,倒不如回南省,这样还便利不少。
从村口回到家以后,阮岁安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母亲昨晚的事儿。
但是看着刘玲面色红润,行走谈话之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岁安真以为自己昨晚可能是幻听了。
毕竟挨了打的人,身上总得有伤,或者情绪总会低落吧。
但是她妈一样没沾,反而红光满面的,岁安觉得还比以前的状态更好上一些。
这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难道真的是她梦游,然后听错了?
但是那也不会呀,岁安现在还记得昨晚听到的,那明明就是巴掌声嘛。
大人真是奇奇怪怪。
看着女儿犹犹豫豫都一早上了,刘玲就有些好奇这小妮子到底憋着什么?
本想等着女儿开口,可是左等右等没见她说出,刘玲就问道:“怎么了?我见你犹犹豫豫一早上了,舍不得你爸还是怎么说?”
突然被点名,岁安猛的一抬头,对上母亲的目光,她急忙摇了摇头。
缓了两秒过后,慢吞吞问:“妈,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