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它可怜吗?”四喜挠挠头说道,“大冬天,出来找吃的不容易。”
“给了,就别后悔。”洪连朔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俺这是怕它还来,那这野鸡还不够它一人吃的。”四喜担心地说道。
“那就继续给。”洪连朔闻言笑了笑道,“看在它救过我的份上,咱们打猎要比它容易的多。”
“这么一说,它是那只吗?”四喜双眸放光地看着她问道。
“这都长的一个样儿,谁知道呢!”洪连朔轻笑出声道,“将房顶上的瓦片换一下,别漏了。”
“是!”四喜挺直嵴背应道,找人抬着梯子,拿上瓦片,将房顶给修补好。
“它还让咱暴露了。”陈中原小声地都囔道。
“咱就记着它的好。”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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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到年三十,一大早吃了早饭,在太阳出来之前,洪连朔他们就提上纸钱,陆陆续续地开始朝西山走去。
“可以吗?要不要我背你。”洪连朔看着跟着走的洪望岳道。
“不用,俺还行。”洪望岳拉了拉围脖,仰着红扑扑的笑脸看着她说道。
“累了,吭一声,我背你。”洪连朔拉着他戴着兔毛手套的他道。
“不累,走着浑身热乎乎的。”洪望岳笑呵呵地说道。
洪连朔伸手将围脖给他系好了,“别喝一肚子冷风,好了咱们走吧!”拉着他重新上路。
“娘亲,咱见到姥姥、奶奶,说什么呀?”洪望岳闷声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洪连朔闻言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不可以哭啊!”
“为啥?”洪望岳不解地问道。
“看见你哭,她们该着急了。”洪连朔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俺不哭。”洪望岳闻言点点头道。
母子俩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一路上跟人打着招呼,到了西山。
洪连朔看着高耸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逝去人的名字。
待找到她们的名字后,母子俩跪了下来。
此时墓碑前已经跪了许多人了,墓碑前被平整的宽敞,足够容纳不少的人。
洪连朔将纸钱点燃,看着它化为灰尽。
小家伙嘴里碎碎念叨,诉说着这半年来得变化。
洪连朔本以为来祭拜会哭的水漫金山,没想到,仔细听去,都是在给逝去的亲人,报喜。
经过训练,变的强壮了;不饿肚子了,三天两头的有肉吃;现在能认好多字了……
碎碎念叨,俺们好着呢!别担心,你们在下面也好好的,有机会能投胎,就投个好人家,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不要再吃上辈子的苦了。
……
回程的路上,太阳冲破了乌云跳了出来,金灿灿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将薄薄轻雾驱散。
“娘亲,姥姥和奶奶投胎了吗?”洪望岳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洪连朔伸手挠挠头道。
“那能投到好人家吗?”洪望岳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