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远山去矮几上拿出木板,上面铺着一层沙子,又拿着小木棍在上面喀什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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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虎与林南征两人踩着夕阳朝自己的房舍走去。
“后悔吗?”林南征忽然看着韩擒虎问道。
“后悔什么?”韩擒虎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这没头没尾的,指什么?”
“什么都得自己干啊?仆人都没有,亲兵也没了。”林南征小声地提醒他道。
“我从小在兵营长大的,事事亲力亲为,从兵卒做起,对于这些我熟的不能再熟了。”韩擒虎闻言摇头失笑道,“倒是你,从前可是仆从围着伺候着,现在可以吗?”
“你也说从前了,现在不自己干还能怎么办?”林南征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道,“别人能干,我也能。”
“你这病也治好了,想走也没人拦着啊!”韩擒虎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说道。
“我走过一次,本来想投奔豫州刺史的,结果因为瘟疫,又回来了。”林南征清澈的凤眸看着他坦承地说道。
韩擒虎闻言点了点头,“知道,你曾经说过。”
“我现在不敢跑了,一次就差点儿把小命给丢了,还是留下来好。”林南征双眸冒着绿光兴奋地看着他说道,“我发现洪娘子就跟宝藏似的,每当以为就这样,没想到还有意想不到。”
“咋地,还想挖掘啊!”韩擒虎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想想就兴奋。”林南征激动且紧张地说道。
“那就没有太平日子了,咱们这位洪娘子,敢想,敢干!”韩擒虎眸光带着些宠溺看着他说道。
“这年月有太平日子吗?”林南征冷哼一声道,“即便登上九五之尊,也没有太平日子。今日不知明日事,人说没就没了。”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有句话洪娘子说的很对,不想成为待宰的羔羊,咱们就得变强。”
“这该死的世道。”韩擒虎黑着脸气愤地说道。
“生就在这乱世,埋怨也没用。”林南征凤眸圆睁看着他感慨道。
“我没埋怨,我也知道这就是命,咱好歹有身手傍身,只是苦了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了。”韩擒虎姜褐色的眼眸融化在晚霞中。
林南征凤眸瞪的熘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你居然也关心起百姓的死活了。”
“你怎么说话呢?”韩擒虎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实话,老实说,他们的死活我真没关心过。”林南征澄澈的凤眸看着直白地说道,“能为我去死,甚至觉得这本是他们该做的。”
韩擒虎剑眉轻挑看着他说道,“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咱们以前就是这么做的。”林南征轻哼一声道。
“现在呢?”韩擒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