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英国公府。
自从进入了京营之后,张维贤经常住在那边,平常也不回来,今天是难得的沐修之日,张维贤也难得回来一趟。
吃过了团圆饭之后,张溶带着孙子在书房聊天,询问了一下他在京营的事情,爷孙二人畅谈甚欢。
聊了一会儿,张维贤开口说道:“爷爷,西宁侯府的孙皓,今日和孙儿说了一件事情,他说他父亲递了几次拜帖过来,可是爷爷都没见他。”
张溶看了一眼张维贤,开口问道:“他想说什么?”
“爷爷别误会,他只是想让我给求求情!”张维贤连忙解释道,如果让爷爷误会孙皓和自己埋怨,那就糟糕了。
“西宁侯啊!”张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终究是太招眼了,所以我才一再告诫你们,凡是不要太出风头,不要太招摇,当然了,立功的事情还是要多干的。”
“咱们张家还远没到功高震主的地步,所以你放手施为吧!”
听了爷爷的话,张维贤一脸的无奈,自己还什么功高盖主,自己现在根本就是寸功为立。用皇上的话说,自己就是仗着祖宗遗荫的纨绔子弟而已。
不是自己干的好,是自己生得好,张维贤还记得皇上好自己说“我才是生的最好的”时候,自己差点没吓傻了。现在想一想,还是觉得挺温馨,挺感动的。
以前皇上就和自己说过,等你出去了,你会想念在学宫的日子的,现在自己还真的想念在学宫的日子了。
不过自己爷爷的话,自己也不能反驳,张维贤直接说道:“爷爷,还是说说西宁侯府的事情吧!您为什么不能见他?难道西宁侯府出什么事情了吗?”
张溶笑着说道:“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情,只不过皇上要磋磨他们一下罢了。”
“谁让西宁侯府是皇亲国戚,与其他的勋戚不一样呢?”张溶说道这里,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别为他们担心,没什么大事情的,真的要有事了,爷爷不会不管的。”
“勋贵们不是不管,而是还没到时候,等等看吧!”
张维贤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看了一眼孙子,张溶笑着说道:“那爷爷就和你说说,这个定西侯的夫人钱氏,乃是河间府人氏。钱家祖上虽然不是勋贵,但是却是书香门第,诗礼传家。”
“这个钱氏的爷爷,曾经做过巡抚,与当时的西宁侯就结识了。”
“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西宁侯就看重了钱家的这个闺女。虽然西宁侯是侯府,可是你也知道,这些读书人看不上一身的臭『毛』病,看不上咱们这些人也是正常的。”
“好在西宁侯的孙子,也就是现在的西宁侯读书读的不错,得到了钱巡抚的喜爱,这才有了这门亲事。”
“西宁侯府为了显示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给了钱家十万盐引做聘礼,全都是大引,可见西宁侯府对这件婚事多满意了。自此以后,河间府钱家就成了河间府的大盐商。”
“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官盐卖着总是赚的少,也要分润给西宁侯府,哪有私盐来的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