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永远做我的南姬好吗?(2 / 2)

苏北轻咳了一声,而后一脸庄重地看着她,十分自然道:

“我同姬兄说,舍妹救了苏某,苏某无以回报,想来也只有以身相许。”

“”

姬南珏的黛眉儿一挑,继续道:

“然后呢?”

嗓音醇厚带着磁性,却很好动听,那是另一种的魅力。

“然后令兄就答应将你交给我了。”

“”

姬南珏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

苏北立刻反驳道:

“你又不是姬兄,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和姬兄可是至交好友!”

“”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北的话音落下,姬南珏的心中有些纷乱,若是他知道就是同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他?

而自己对他真的有感情吗?

若他不是至阳之体,自己真的能对他产生如此这般的感情吗?

是不是在利用他?只是为了他的至阳之体?就如同自己利用林瑾瑜皇后的身份隐藏自己一般。

身边的女子说着说着便是没了动静,苏北有些不解,手轻轻地在她的抚摸着。

姬南珏握着狼毫的玉手一颤,正想要推开他,苏北轻柔的话语便突然回荡在了她的耳畔:

“永远做我的南姬好吗?”

“”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是他的女人,便永远是他的女人。

苏北很小气,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其他人有半点染指。

尽管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仅仅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他不会放手,会让她接受自己,并尝试着喜欢上自己。

没曾想到这一句话,却是直击姬南珏的内心深处,脸上那一丝红晕慢慢蔓延开来,艳丽不可方物。

是啊,自己只是他的南姬。

便是永远的做他的南姬好了,东皇是东皇,南姬是南姬。

——这是两个人。

她的内心深处其实同单无澜,萧若情等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或许是出生于皇家,对于一夫多妻这种,不喜归不喜,但骨子中并没有多大的排斥。

因此对于苏北的这一番话语并没有去挑刺,她也知晓他身旁的女子众多。

更何况,自己欺骗了他,本就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

小船内被初春的暖阳洒进,暖洋洋的,她的身上只着了一袭长衫,长衫之下的黑丝被细汗打湿,却有些凉意。

苏北放置其上的大手,丝毫不会影响彼此之间的触觉。

姬南珏深吸了一口气,按住了他的大手,而后转过身看着他。

眸子没有躲闪,就这么看着他,檀口半张:

“我是南姬。”

“”

这是一句让苏北有些二长摸不到头脑的话语。

她是拒绝吗?还是摸棱两可的接受?

他当然不知道,这只是姬南珏在内心深处去试图说服自己。

“你体内的煞气”

苏北没有在这个问题之上过多的纠结,想了想开口道。

“暂时无大碍,但是想要除掉这个东西,也不容易。”

“南风古国的巫蛊山有关于煞气的线索。”

“”

犹豫了一下,苏北还是开口道。

她知晓他的意思,只是她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若是再去南风古国

体内的煞气却也不能完全的放任。

“你体内的至阴寒毒还不稳定,或许在哪一瞬间便是会彻底的爆发”

并非只是苏北的脑袋中只装了这些事,而是这一段时间,自己身边林林总总各种女子,那是一种只能看却不能吃的压抑天性。

长此以往,若是一经得释放,便是将他彻底的变成了这种欲求不满的类型。

更别说无论是姬南珏还是单无澜,都是人间绝色,若能忍得住,那岂不是太监!?

姬南珏手中的毛笔落在纸上,一边写着,一边轻轻开口道:

“我要去一趟别的地方。”

“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三日后,在洞庭涧我等你。”

“”

仙缘草未曾摘到,此番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背后针对的是整个东风古国的恐怖阴谋。

东风古国,若是没有了自己坐镇,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的脑海中飞速地复盘着一切,继而眸子中闪过一缕的深思。

两大帝国的皇帝从未曾参加过圣地的开幕式,为何此番南皇一定要邀请自己去观礼?

巧合吗?亦或者是——

想到这儿,她的背后不由得溢出了冷汗。

这一切,细思极恐。

既然如此,南风古国自己也确实应该去上一次了,不只是煞气,更是为了印证心中的那一番猜测。

“嗯。”

苏北点头应着。

自己也是偷跑出来的,还要回圣地象征性的呆三两天。

此次不只有南疆的煞气,还有空蝉湖的李子君

正在姬南珏思索着这一切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苏北动作越发地放肆,而后那双大手便是触及到了

姬南珏的思绪瞬间便是被拉扯回到了这个船屋,那个胸怀天下的东皇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满脸红润之色的南姬。

苏北趴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想要拒绝,但却也拒他不得。

将毛笔同纸张放入了储物戒指中,而后便是趴在了桌面上。

“这只是预防意外的”

“万一在半路上伤势复发了呢?”

“”

姬南珏自我安慰道。

顺着他的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更加能勾勒出她身材的曼妙。

苏北将她身上的衣衫垂落在膝间的部分掀到了腰间。

一双被黑丝包裹着的玉腿完美无瑕。

闪烁着澹澹地光泽,几处勾丝更显风情。

姬南珏紧紧地闭着眸子,有些紧张,紧紧地并拢着双腿,笔直。

等待着他将那,‘既不是裤子又不是袜子’的冰蚕吐丝褪下。

——等了半天,却是没有等到。

她有些疑惑,睁开眸子想要回眸看一眼。

然而下一刻,便是听的一声撕裂的声音。

嘶啦——

“你”

姬南珏的心中羞涩难言,午时的日光亮的炫目,她干脆闭上了眼睛,随他去了。

苏北为她披着的那一件衣衫落到了脚踝处。

细细簌簌——

洛都,皇城。

大殿。

今日的气氛格外异样凝重,在大堂最上首的位置摆放着一张绣金龙紫檀龙凤大椅。

上头坐着一名女子,身上却没有再穿大红霓裳,贴身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黑色长衣,外罩一件绣着金龙的黑金凤袍和同款绣鞋。

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长绸,高冠束发,插着鎏金步摇。

黑衣刺绣,格外分明。

今日女子的脸上还略施着薄粉,愈发显得面白如雪。

双眉入鬓,双眼幽深,更显不怒而威。

女子正是东方古国的皇后,林瑾瑜。

在林瑾瑜下方两侧,一名名女官默然而立。

林瑾瑜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望着头顶,等待着下方的一众女子。

距离林瑾瑜最近的那个女官开口道:

“此番南风古国派使者前来,这是我们根本就未曾料到的事,而皇上又恰巧在此刻无故失踪这显然便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华洲本就是东风古国的十州之地,他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之上索要?”

满堂寂静。

林瑾瑜仍是抬头望着头顶。

女官又是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皇上若是能回来,一切都好说就怕。”

她身旁的一名女官轻哼了一声,幽幽道:

“南皇就不怕鱼太大,拽断了掉线,把钓鱼的人也拖到水中去了?”

林瑾瑜终于是慢慢地低下了头,白皙的手掌按着龙凤椅子的扶手,看着那名女官:

“东皇没有出事。”

“想要吞的下华州,也要看他的胃口怎么样。”

“只是,东皇无缘无故失踪这件事若是传扬了出去,被有心之人加以扇动。”

她话语顿了一下,继续开口:

“皇上在位的几百年来,做出不少事,然而却在暗中得罪了数不胜数的世家,更何况几百年前挖掘沧江大堤一事,天下依旧是颇有微词。”

“镇北王在海城同多宝阁交好早已经是丝毫不遮掩的事实,更何况天下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北海王,三大藩王背后皆是有着大宗的影子,无华阙,苍宗”

林瑾瑜的声音不大,只是在寂静无声的屋子内却是显得格外清晰。

一众女官皆是低头沉默不语。

林皇后扶着负手,站起身来,一字一句说道:

“此番南风古国的使者是何人?”

那名女官再次抬起了头,看着林瑾瑜开口道:

“南风古国国师,儒圣之女。”

“李子君。”

林瑾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南风古国驻东风古国的客栈中。

一名身着襦裙的婢女转出回廊抬首仰望,目光追着翠鸟之尾插向青天,逐渐地消失在了天际,微微一笑。

而后便是小心的踏进了面前小院。

行至阶下,轻声问道:

“子君小姐,起了吗?”

“起了,进来。”

咯吱——

婢女将门打开,清悠暗香扑面浸来,郁郁绵绵、甜而不腻。

于胸中荡得一圈,令人形神通泰。

她轻轻地正了正衣襟,扫了扫袖,沉目静心。

而后轻轻地脱掉脚上的木屐,走进其中。

踩着墨兰色的芦苇席,绕过四面梅花围屏,这名婢女侧身跪坐于檀木梨屏前。

眸子望着那满头乌雪缓梳慢卷的女子,脸颊之上浮现着澹澹地笑容,正如她的神态气质,温婉。

“朵儿?可曾将拜帖送至?”

叫朵儿的女子深吸一口气,望着面前的女子,开口道:

“已经送到了!”

李子君轻轻地笑着。

望着屋外的房檐之上滴落的雨滴:

“好香的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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