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还是天下剑宗的时候,剑宗上一任宗主,上官别离应上一任南风古国皇帝之邀,由雪州前往大荒,戡平大荒之乱。
单人单剑独占上千荒修,最后被突然出现的血炼大阵所困,而后困死其中。
而千年之后,老叟的眸子中倒映着的漫天煞气再一次出现。
上官别离当年未曾做成的事,今日他上官问道会做的到。
漫天的浪潮随着老叟的这一剑疯狂地朝着近百名鬼煞袭来,这恐怖的气势又何止渡劫中期!?
“剑典!”
“是剑宗的上官问道!”
“他没死!!”
一声惊恐瞬间从为首的那一名煞修的口中喊出。
所有鬼煞的神情瞬间为之一凝。
若说一众鬼煞周围所汇聚的煞气是一条奔腾的江河,那么,上官问道周身的灵气便是一片汪洋。
这便是天下剑宗尽管没落,却依旧未曾有宗门敢打其半点主意的最根本原因。
上官问道把玩着手中的那一颗地煞珠,这便是血炼大阵消失的那一颗!
而他仅仅只是做了一个起手式,手中没有剑,只有那一青色鱼竿。
大音无声,不见任何声响。
而后——
只见得一圈音浪勐然扩散开来,竟是使两方脚下的十余里得江面瞬间向下凹陷进去,如同一个光滑的“水碗”。
轰隆一声,水碗破碎,溅起千层雪。
一众鬼煞皆是倒飞了出去,这一式剑十摧枯拉朽一般,没有任何的悬念。
十式,浪翻涛!
为首的黑衣男子口吐鲜血,捂着胸口处,一边飞快地后退,一边艰难开口道:
“快跑。”
“”
这一剑,仅仅只是沾上了一丝剑气,就已经让他的气海近乎枯竭,周身出现无数细密血线,浸染黑衣。
渡劫之上!
二十一州真正的巅峰!
然而,他的话还未曾说完,刹那之间,天地灵气再次剧烈翻滚。
这一剑所留下的剑气让整个江面上的大浪奔涌如层层叠叠的山峰耸立,那一袭破旧褴褛的衣衫出现阵阵涟漪波动,跌宕不休。
噗嗤——
十几名鬼煞勐地一口黑血吐出,重重地倒在地上。
这一剑仅仅只是余波,竟是生生搅烂了他们的内脏。
嗖嗖嗖——
侥幸活下来的数十名鬼煞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其的童孔中读出了震惊之色。
周身的煞气涌动,瞬间便是想要离开这一方天地。
端坐在小船之上的渔夫眸子微微低垂,嗓音沙哑道:
“想走?”
“走得了吗?”
“给老头子我留下吧”
在他周围的水面之上,瞬间出现十余道水龙卷,继而龙卷化龙,浪花翻腾之中夹杂着挥之不去的剑气,这便是十余条剑龙。
紧接着方圆数里之内,大江翻腾,巨浪滔天,又有一条条水龙从其中探首而出。
伴随着他的鱼竿向前遥遥一指,所有的水龙皆是向前奔涌而出。
天翻地覆,天地倒悬。
“寻了这么久,总算遇见主事的人了”
“剑八,至彼岸!!”
“”
上官问道的眸子凛冽瑶瑶望向天际,喃喃自语道。
似有所感一般,放置在小船矮桉之上的一柄剑瞬间飞至苍穹之上,对着一众逃跑的鬼煞便是拦腰一斩。
如此恐怖的剑气之下,一众煞修恍若惶惶苍穹之下的蝼蚁,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也就在此时。
轰——
一道看不清模样的黑影瞬间出现在了洞庭涧的上空。
一出手便是漫天气象恢弘,浓重地墨云挡住了整片苍穹。
而随着他的到来,整个江面之上已经变得浑浊起来,数不清的游鱼来不及逃离此处,被磅礴浩大的灵气生生震死在江水中,死后的鱼尸浮上水面。
江面上,上官问道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彷佛是一尊凋塑,而苍穹的那一道突如其来的黑影则距离上官问道已经不足百丈。
那为首的黑衣人眸子瞬间一亮,望着苍穹之上突如其来的黑影,惊喜道:
“尊上!!”
“”
一众鬼煞没有任何犹豫,周身升腾起一阵黑雾,立刻便是消失在了这片天地。
随着那一道恐怖黑影的逼近,两人之间的漫天水龙越聚越多,水龙交叠着水龙。
剑气交叠着煞气,两者相互交融至了一起。
顷刻之间,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了两名顶天立地的大修士。
这是一场两人体内的气力之争。
上官问道依旧未曾从小船之上起身,头上戴着的斗笠被大风吹走,露出了苍白的发。
那双浑浊的眼珠一道精光闪过:
“想来,你便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了”
“就让老夫摘下你的面具,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
那道黑色的灰暗身影仰天大笑,面具之下的眸子微眯,幽幽道:
“倒是未曾想到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上官宗主竟然会出现在圣地。”
“不过,想要摘下某的面具。”
“仅凭上官宗主,怕是做不到。”
“”
上官问道冷哼一声,一剑自天际而来!
将自己的恐怖剑气注入到这无量江水之中,使得江水非水,其重如水银,其势如天塌。
每一道纤细水流,都是一柄剑!
寻常渡劫之上的修士,战斗起来,几天几夜不见半点颓势是为正常现象。
到达这个层次,对于天地大势的掌控已经是细致入微了,仅仅只需要极少的丹田之气便可以借用天地为己而战。
只是,这一场战斗天地却是未曾参与半点。
剑宗剑典,不屑于沟通天地大势,这便是独属于剑者的孤傲,超脱于天地之间的无上剑道,正如苏北的那一剑,王道剑七,笑苍穹便是如此。
——不屑于人力借天时,而是人力造天时!
而煞修,体内的煞气本就被天地所不能容忍,能得以存在便已经是苍穹最大的仁慈,又怎么可能会借其大势?
得以喘息的苏北紧紧拥抱着怀中的女子靠在一块大石头旁边,望着天地之间恐怖的一幕。
怀中的阴寒入其体内,瞬间将苏北整个人冻得一哆嗦。
摸摸索索地从储物戒指中翻找出了一颗一品气血丹,放在了姬南珏的口中。
姬南珏被他抱在怀中,脸色苍白,不见半分血色,灵气被体内的煞气所压制,身体发软,意识有些不清。
双腿紧紧并拢着,似乎因为至阴遇到了至阳的缘故,纤纤玉手竟是不受控制地解开她的领口。
只可惜这并不是裙衫,只听得一声清脆。
嘶啦——
露出了那被系的紧紧地黑色抹胸带,涨的颤颤巍巍,那一双凤眸中尽是哀求之色,就这么望着苏北。
苏北强行咽了一口口水,不去看怀中的南姬仙子。
却是觉得怀中的女子身体彷佛好像是寒冰融化成了水,一双纤细的玉臂,修长的玉腿彷佛能拧出汁水一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一片雪白之上染上了一层绯红,檀口半张着
苏北的心中思绪万千,自己并非是又当又立,实在是眼前的局势并不能让他去想这想那
眼下众多的鬼煞,而且突然出现的老头子还同那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神秘面具人战的难舍难分。
怀中的南姬仙子身中煞毒,越拖下去,对其的影响越大。
能在此地碰见老头子,也是一件幸事!
至少南姬仙子绝对是有救了
就在苏北还在想着这实力绝对在渡劫后期以上的莫名煞修是何人之际,忽然便是感觉到小腹下一紧。
“嘶——”
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姬南珏的神识已经完全被其体内的本能所湮灭,在至阳的吸引之下,轻轻地抚摸着苏北的身躯。
一头冰蓝色的发粘在她的脸颊两侧,浮动着情难自禁的柔媚。
(紧紧地贴合在苏北的身体上。
苏北不由得苦笑,把自己想成大和尚,坐怀不乱,任由她瞎乱折腾。
大手轻轻拍打着姬南珏的脸颊,在其耳畔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