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南珏猛地后退一步,看着眉宇之间带着笑意的苏北,明显有几分慌乱:
“什么吃醋!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感情!”
“你不过是我解毒的方子罢了。”
“你......你不许碰师尊!”
“......”
两人不知道的背后,钥烟地眉头皱了一下,似乎轻轻地哼了一声。
姬南珏的话语落下,苏北的神情微微有些‘沉默’。
屋子中有些寂静。
看到突然便是没了动静地苏北,姬南珏脸色有些复杂,自己一时间情急,话语未经过思考便是脱口而出。
“那个......我......”
苏北盘腿坐在了地上,有些自嘲道:
“原来是这样啊,只是解毒的方子吗?”
“是苏某自作多情了......”
察觉到了苏北眸子中的那一分落寞,姬南珏咬着下唇,雾水朦胧地眸子变换着。
“不是的......苏北。”
“我......”
苏北抬起头,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眉头之间不可察绝地挑了一下,但面色依然带着沧桑与孤寂。悠悠怅然道:
“南姬仙子,不用解释了。”
“苏某都知道的。”
随后想了想,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罐子酒,扒开了塞子,丝丝缕缕的酒香逸散着。
姬南珏的眸子眨了一下,闻着酒香,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醉浮生?”
苏北表情古怪,有些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酒的名字?”
姬南珏的心一惊,上次自己同他在瀚海所饮的酒便是这个名字,没有想到自己一时间慌乱竟是露出了马脚。
脑子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晕乎乎的,含糊道:
“嗯,是师兄同我说的......”
苏北明显升起了一丝趣意,凑了过来,问道:
“东皇同你说过我?”
“怎么说的?”
“......”
渐渐升起的夜雾静静浮沉,朦胧的月光照不透朦胧的雾气。
看着苏北相信了的模样,姬南珏松了一口气,拿起酒杯便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压下心中的纷乱,编着瞎话:
“嗯,兄长说,你是一个不会趁人之危的真君子!”
“还说,想要同你做最好的兄弟,想要邀请你去一趟洛都,嗯......”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怀鬼胎。
罐子中的酒很快见底,醉浮生不若寻常酒水,很快酒意便已经上头,南姬扶着苏北的肩膀,不知不觉中便是将整个身子靠在了他的身上,酒罐子捧着,一同塞进了他的怀中。
身形摇晃着,似乎跌倒。
“你知道吗?”
“我小的时候是不能修炼的,在皇宫之中受尽了嘲讽,尝遍了世间人情冷暖,唯有师尊......”
“是师尊拯救了我......我的一切都是师尊带给的,没有师尊便是没有姬......南姬。”
仰头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清风明月悠悠。
苏北轻轻地抚摸着她的侧脸,吻着她的额头:
“醉了......”
伸手去扶她纤柔的手臂,却是被南姬一把推开,她仰起头望着苏北的眸子:
“我没醉,别以为这是醉话,我真的还没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北,我没有将你当成解毒的方子。”
“我这辈子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你是要了我身子的人,我们的关系即便是无法公之于众,但我依旧只是属于你......”
“至阴至阳,相遇这本就是一场缘分,或许冥冥之中便是早已经预定。”
“在洞庭涧之下的那一晚便已经注定了这一切。”
“......”
苏北紧紧地揽着她,盯着她的凤眸,两人离得很近,能嗅得到她嘴角残留的淡淡酒气。
“我知道的。”
“我都知道的......”
轻轻地擦拭着她微红地眼圈,吻着她的眉儿,一点一点向下。
这个自己曾经可望不可及地女子,就在自己的怀中,向自己吐露着心扉。
“你不要打师尊的主意......”
“不要......”
“......不要脱我衣服。”
“......”
月色更加地清婉。
弥漫着无尽的酒气,隐藏在了朦胧的云雾之中。
眼前的房间,也仿佛开始沉睡,像只巨大的睡狮。
灯光摇曳而起,一切都是细细簌簌地,寂静,但却偶尔夹杂着声音,刚开始只是细语,最后便是混杂着窗外地鸟鸣。
苏北也醉了。
......
雨似乎簌簌落了一夜。
未曾间停。
竹窗透着一片朦胧,映得屋内朗朗,阳光穿过细碎地柳叶,透过青纱帐,落在了几人的身上。
过了整夜,房子内矮案上的酒罐子尚在寥寥,酒气还未曾散去。
苏北有些迷茫地睁开眼睛,昨夜睡得浅,听了彻夜的萧萧声。
自己的身子并不能动弹,似乎是被一双*臂和*腿纠缠着,不着寸缕的南姬就躺在他的肩膀之上,双臂紧紧地环抱着他。
酣然沉睡的钥烟精致地面庞几乎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萦着淡淡地香的呼吸吐在他的脖颈上,有一点痒。
——只穿着肚兜xie裤的钥烟,纤腰玉臂,夹杂着南姬身上的香气在自己的身边蔓延着。
苏北的脑子瞬间便是升起了一丝慌乱,仔仔细细地回忆着昨晚。
再三确认钥烟的衣衫完整地穿在身上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没有同她发生什么,仅仅只限于亲亲摸摸什么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北的动作,南姬地眉儿皱了一下,转了个头,一头黑发扫在了苏北的鼻尖。
苏北只觉得鼻尖发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
姬南珏同钥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眸子,被这一声吵醒。
而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姬南珏望着苏北的眸子,猛地从苏北的胳膊中抬起了身子,看着苏北,眸子中满是失望之色:
“苏北,你......”
钥烟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逐渐地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压下心中的纷乱,开口道:
“昨晚我醉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便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砰砰砰——”
“姑姑,都已经晌午了,你怎么还没有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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