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的心又往下沉了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那她究竟在哪里?
她不可能一声不吭地自己跑掉的。
一定还是有人暗中……
看向初蓝的眼神便更加凶佞了几分,继而转头,出了知青宿舍的大门。
他站在空地上,一时有些没头绪,初蔚究竟去了哪里?
沿着狭长的羊肠小道往前走,右手边是小河,码头边有两个妇女在洗衣服。
两人声音都压得低,一个说:“听说那小知青失踪了。”
另一个说:“其实,那天我割草回来,看到她往东边去了。”
说话的正是胡翠芬。
“啊?那他们到处找人的时候,你咋没说?”
“我为啥要说,我家最值钱的老黄牛都被那小狐媚子牵走了,我还要帮她?没这个理儿。”
贺闻远眼中闪过寒光,走过,冷声道:“你说你看到过初蔚?”
他突然开口,胡翠芬吓得差点栽进河里,一回头,看到贺家那当兵的,顿时有些犯怵:“我……我啥也没说。”
贺闻远凶神恶煞道:“你要是再隐瞒,没有好果子吃,立刻告诉我,初蔚往哪个方向去了?”
村里人都怕着贺家的当兵的,他终日冷着一张脸,跟活阎王似的。
胡翠芬讷讷道:“我……我看到那小知青往东石山去了。”
贺闻远的心沉到了底,那山虽不算高,可该险峻的地方异常险峻。
他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