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谦虚:“主要功劳是贺闻远同志和咱们两个大队连夜劳作的青壮年们的,我不敢居功。”
冯支书和赵支书相视一笑:“果然是好后生,居功不自傲,真是谦虚。”
赵支书笑呵呵道:“是这样的,冯支书说了,这次你和闻远对防汛工作起到了关键作用,要对你们进行嘉奖,想问你要什么。”
初蔚也不忸怩,犹豫了一下道:“两位支书,我这个人,有话喜欢直说,我不和你们假模假式的,上花溪六队有个砖房,听说有重大贡献的才能分户,我想问问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虽然贺闻远也立了功,但初蔚担心贺闻远心眼实诚,不会开口索取报酬,所以便替他要了。
冯支书乐了:“你这个小同志知道的倒是不少,是不是早就打上我们队上空屋的主意了?”
初蔚挠了挠后脑勺:“支书您就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冯支书沉吟了一下,当场拍板:“有,你大大的有,只是,你一个小知青,住在这宿舍,你要我们大队的空屋,抵什么用呢?”
初蔚笑眯眯的:“支书你以后就知道了。”
“这小同志,还学会卖关子了。”
初蔚这边结束之后,冯支书和赵支书一道去了贺家,问了同样的问题。
有过得罚,有功得赏。
这次贺闻远和初蔚确实是立了大功,没人敢去水流那么湍急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人去了,这两人能在大队里起到表率作用。
贺闻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上花溪大队的砖房,可以给我吗?”
不求回报?
那只是对初蔚的,贺闻远本质上并不是什么没心眼的老实人,他有自己的谋算。
他那么不要命地去抢险,也是因为家中大嫂整天上蹿下跳要分家,便想替他爸妈和妹妹以及奶奶挣一份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