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见秦昭哼哼唧唧,不免有点担心:“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秦昭哑声道。
萧策着人点了灯,发现秦昭脸色发白,忙让宝瓶先过来为秦昭诊脉。
宝瓶其实在八天前才为秦昭诊过脉,因为秦昭自己不愿意经常诊平安脉,也不喜欢喝药膳,便十天诊一次脉。
这会子知道秦昭不舒服,宝瓶哪敢怠慢?她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为秦昭诊脉,就怕有遗漏。
萧策见宝瓶把个脉还要磨磨蹭蹭,很不高兴,冷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瓶的表情变化多端,看着有些诡异。
宝珠也看出宝瓶的表情不对劲,凑上前问道:“宝瓶,娘娘到底怎么了?”
宝瓶深深呼吸:“皇上请稍等,容奴婢再把一次脉。”
看她如此郑重的样子,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不对劲。
萧策则担心得不得了,怕秦昭染上了什么不治之症,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宝瓶静下心来,再搭上秦昭的脉搏。
娘娘的脉象圆滑如珠,往来之间回旋滚动,这分明就是滑脉呀,只不过脉象不甚明显,而且胎像不稳。
她当即跪倒在地,激动地道:“娘娘是滑脉,若无意外,是有喜了,不过需要安胎……”
不过此前可能做了激烈的运动,才会导致有小产的迹象。
宝瓶这话一出,所有人错愕,包括秦昭自己。
萧策也如遭电噬,像是傻了一般。
还是张吉祥最先反应过来,他抹了一把泪,提醒道:“奴才现在就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御医都请过来为娘娘看诊。”
萧策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这会子也缓过来了:“宝瓶,你先去熬安胎药。”
不论是不是有喜,都需要先把安胎药熬好了。
一时间,锦阳宫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等到御医帮秦昭看完诊,所有人确定这是喜脉,宝瓶已把安胎药熬好了,送到萧策手上。
萧策小心翼翼喂秦昭喝了安胎药,御医也帮秦昭扎针稳胎,没过多久,秦昭的不适便消减了许多。
御医知道秦昭这一胎来得有多不容易,还特意请萧策到一旁,言词隐讳地表述了一通。
大意是皇上乃血气方刚的年纪,但也不能在房丨事上太过,实在想诏寝,也不可以找皇后娘娘。
今儿皇后娘娘会有小产的迹象,就是因为皇上在这事儿上太过了。
萧策的一张俊脸难得地红了红。
他哪里知道秦昭是有喜了?若知道,他再想要秦昭也不会下手,他又不是禽丨兽。
“朕知道了,在外面候着,其余人都退下。”萧策很快恢复常态,冷声下了逐客令。
御医也不敢看萧策的脸,大家依次退下,直到室内变得安静。
秦昭靠在枕间,朝萧策招招手。
萧策在床沿坐下,握住秦昭的手:“是朕不好,没有及时为你诊脉,差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