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是傍晚时分收到萧瑜送进宫的信,萧瑜把事情的经过交待了一遍,还说明儿个便带上芷溪进宫面圣。
秦昭看完信后,觉得萧瑜此次处理事情够果敢,而且有芷溪这个证人,这回永宁长公主想洗清嫌疑只怕是不能。
但她还是觉得,永宁长公主这个人心狠手辣,如今事败,指不定会杀芷溪灭口。
她只是没想到,永宁长公主解除禁足才几天,竟然就谋划了这么一出。
她特意让小林子出宫走一趟,把信交到萧瑜手里。
萧瑜收到信后,跟程瑾商量此事,程瑾立刻有了主意。
这夜,关钾芷溪的柴房突然失火,听闻灭火后,找出一具烧焦的尸首……
皇宫,永宁斋。
永宁长公主焦急地来回踱步,她正在等待宫外的消息。
直到鞠云快步到她跟前,向她传递了消息,她才松了一口气:“确定芷溪灭口了?!”
“确定。当时关押芷溪的柴房火势冲天,待到灭了火,里面关押的人也被烧焦。”鞠云回复道。
永宁长公主轻松一口气:“那就好。”
如此没有了人证,芷溪不可能死而复生来咬她一口,如此甚好!
永宁长公主这一夜睡得很安稳,因为睡得晚,第二天她也起得晚。她才用了早膳,张吉祥突然来了,神情凝重,称是奉了皇兄的口谕,让她去养心殿走一趟。
“你可知所为何事?”永宁长公主试探地问道,会不会是因为赐婚一事?
若是这般,她得想办法推拒了婚事才行。
“殿下去至养心殿便知了。”张吉祥不欲多说。
永宁长公主便也没再继续询问。
总归芷溪死了,没有了人证,哪怕是永春进宫闹,也不会有结果。
至于程瑾,她既然相中了,就不会轻易罢手,将来她还有无数的机会。
待进了养心殿,去到御前,看到程瑾和萧瑜时,永宁长公主却也不意外。
她上前向萧策行了礼,“不知皇兄找臣妹过来所为何事?”
萧策神色平淡,上下打量永宁长公主,这样的眼神让永宁长公主莫名有些害怕。
她知道皇兄是什么样的人,越是这样平和的神情,就越让人不安。
“永春和程爱卿方才跟朕说,是你指使了永昌侯府的婢子行爬床一事。永宁,可确有此事?”萧策淡然启唇。
永宁长公主不敢和萧策的眼神对视,她低声回答:“请皇兄明鉴,绝无此事,臣妹从未听过芷溪的名字,也从未和这位婢子打过交道。”
“是么?”萧策坐在龙椅上,神色不明地看着永宁长公主:“永宁,念在你自小孤苦的份上,朕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永宁长公主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站着的程瑾和萧瑜,心道芷溪已经灭了口,不可能再跳出棺材指证。
既如此,皇兄拿什么定她的罪?他们手里根本没有证据。
但方才皇兄的语气,似乎已确定是她在背后指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