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又怎知妹妹是不是跟我诚心交往?就说妹妹身边的琉璃,就目中无人,说实话,琉璃对我的敌意,让我无法相信妹妹是真心与我交往。”秦昭的社线扫过琉璃:“琉璃可是妹妹身边最信任之人。作为妹妹的忠仆尚且对我有敌意,妹妹把我当成敌人也未可知。”
琉璃一听这话脸色发白,她急忙跪倒在地澄清:“奴婢不敢!奴婢说话素来不经大脑,平素修容娘娘教过奴婢很多回,可奴婢总是不长记性。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她说完掌掴自己,一掌接一掌,不余遗力。
吴惜柔看到这一幕也没有阻止琉璃,她澄清道:“秦姐姐不信任我,那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没有教好琉璃,也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能得到姐姐的信任,但我跟姐姐交好绝非作戏,还望姐姐再相信我一回,莫被他人挑拨离间。”
秦昭视线瞟向琉璃,突然道:“若我让妹妹把琉璃送出宫,妹妹可愿意?”
琉璃一听这话吓傻了,她伺候了吴惜柔这么些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吴惜柔踢开。上回她也激怒了吴惜柔,吴惜柔一度想要舍弃她,但最后还是念及多年的主仆情,把她调回身边。
秦昭却提出这么一个恶毒的要求,这分明就是想离间她跟修容娘娘之间的情分。
吴惜柔也没想到秦昭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琉璃事事为她着想,再加上伺候她多年,把琉璃送出宫,就等于她的身边再无可信任之人。秦昭此举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因为纯粹不喜琉璃,或者是想在后宫孤立她?
她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若说送走琉璃,她自己不甘愿。若说留下琉璃,秦昭又不高兴,似乎怎么回答怎么错。
“看看,我说送走琉璃,妹妹便不乐意了。琉璃越来越目中无人,将来影响的是妹妹在后宫的前程,我是为了妹妹好,才提议送走琉璃。”秦昭见吴惜柔不说话,讽刺勾唇。
琉璃打从心底里瞧不起她,也瞧不起她的近侍,这不也是吴惜柔的心声吗?
这对主仆在心里明明瞧不起她,却偏要在她跟前晃,这就显得非常虚伪了。
“琉璃纵有千错万错,我也舍不得,她毕竟伺候了我这么些年,我会好好管教她的,请姐姐再给琉璃一次机会。”吴惜柔脱口而出道。
秦昭一听这话乐了:“琉璃是妹妹的近侍,送不送走是妹妹的事,这跟我给不给她机会有什么关系?妹妹只管记住一句话,有些人是养不熟的,迟早有一天琉璃会坏你的好事。”
琉璃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她真想冲到秦昭跟前,撕烂秦昭的脸。
秦昭似乎知道她的想法,冷眼看过来,这个眼神似乎直接就穿透了她的内心深处。
她心一凛,低下头。
秦昭相着琉璃的头顶,一字一顿地道:“有些人骨子里就是邪恶的,而我看穿了那些人的邪恶!”
琉璃心生胆寒。若无意外,秦昭说的这个人就是指她。
她只恨自己只是婢子,地位低下,这儿没有她说话的份。
“至于这次的怀孕事件是不是妹妹传出去的,我决定不追究到底。但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若有下次,我绝不轻挠,妹妹请吧。”秦昭说着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