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就在案发的前一天,往生堂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是某具尸体的家属,要求将其领走。
在往生堂中,出于对逝者的保护,保障逝者的安宁,领走尸体的程序十分复杂。来者似乎对此非常理解,耐心地将流程走完之后便取走了尸体。但尽管如此,胡桃对来者依旧是半信半疑,因为那时她的脸上没有以往来领尸体的人脸上该有的神情。可能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感觉她的脸上的神情似乎像是……满意?
而在此后的调查中,千岩军理所当然地把那位小姐的信息以及迁尸地点作为了重点。在千岩军回来之时,向胡桃汇报说那位小姐的确已经安葬妥当后,她才消除了部分疑虑。
但对时间太过于凑巧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
“不过,刺客先生,”观星说道,“既然目前已知的线索都已经断了,那我们要从哪里开始查起?”
嗯?刺客先生?胡桃立刻察觉到了这位观星先生对逐华的称呼,他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称谓。
“放心,突破口都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逐华转头看向在场唯一一个璃月本地人胡桃,“胡堂主,你听说过德安公吗?”
胡桃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好像的确听过这个名字,不过时间已经很久远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好像是明华钱庄的经营者。不过,这个钱庄应该已经破产了吧。”
“嗯,虽然很可怜,但他破产这件事与本案毫无关系。不过,他女儿对此案的关系却比任何人都要大。”
话音刚落,观星和胡桃都在不经意间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逐华的下一句话。而丽塔则是继续自始至终地看着,因为不同于观星和胡桃,她知道逐华的意思——在一场案件中,与案件本身关系最大的人,也只有两种可能了。
丽塔说道:“您是指,这位德安公的女儿如果不是被害人的话,就是凶手了?”
“嗯,不过实际情况可能比你们想得还要复杂。昨晚我去了一趟总务司,凭借天权星给我的特令得以阅读当时所有的调查信息,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这次案件的受害者名为花初,并附有照片。而她就是德安公的女儿。”
“可……就算是这样,算不上复杂吧?”胡桃疑惑地看着他。
“仅仅如此的话,当然算不上复杂。真正复杂的点在这里——当所有人都认为在井中被害的人是花初时,就在璃月与蒙德交接的石门处,又一个叫花初并且与照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那里。”
“有没有可能……这位花初是双胞胎呢?舰长大人?”
逐华摇摇头,说道:“所谓双胞胎,就是一胎生下两个外貌极为相似的个体。但根据调查信息中所记载的德安公档案,花初只是德安公的次女,而且她与长女之间也不是双胞胎关系。所以,真正的花初在石门,那在井里「轻生」的女子又是谁呢?”
听了此话,胡桃突然长吸了一口冷气,脊背开始发凉,那时领尸人脸上的那幅表情瞬间填满了她的脑海。
“我想,我应该知道可以从哪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