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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刚到闪星,苗妙就跟邓文斌先聊起了设计监理录音棚的业务。
闪星有过不少成功的外包私人录音室设计监理案例,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大单。
苗妙此时就在隔壁的会议室里,跟邓文斌这边的大客户经理任烟渚在依着一千五百万的整体预算,两个月工期的框架,逐一敲定一些合同细节问题。
晏清能把活放心交给闪星,是因为他确信邓文斌的确是对各类前沿录音硬件和技术都了如指掌,苗妙那边也查证过,网上有相关信息,能查到几例在圈内有相当知名度的,由闪星外包一手负责设计、监理的私人录音室成功案例。
邓文斌也很清楚晏清对录音混音这行门清,他没有拍胸脯之类的举动,只提了一嘴让晏清放心,他自己会全程参与进这个工程,保证录音室一定会在预算周期内高质高量地如期交付。
他说罢就指着一号录音控制室密封玻璃窗那头的录音棚,示意弄完伴奏的晏清赶紧进棚,比起挣钱的活,看上去邓文斌很明显对监棚这件事更上心。
晏清也估摸着准备工作都到位了,他啜了一小口润嗓子的温开水,塞上歌手监听耳返,潇潇洒洒地迈进录音棚。
在邓文斌的监棚下,晏清施施然开录《红玫瑰》、《白玫瑰》的人声干音。
临近中午,隔壁会议室里确定下最后两项议程:
这周五下班前,闪星将向晏清工作室提交正式版本的整体设计效果图,以及录音室整体声学设计方案的第三方评估报告。
这份报告会委托给晏清工作室指定的华国科学院声学研究所来进行专业评估。
苗妙跟任烟渚终于把合同手续走完,才发现晏清已经在休息室里等着她了,他手里还把玩着存着两首歌的数字母带音源的u盘。
中午这顿是邓文斌安排的,从楼里一直追到草场地艺术村广场,他语气里带着番自嘲。
“晏老师这次要是再不给面子的话,现在闪星很多员工可都在讲我的笑话了。”
不明就里的苗妙捧哏道:“您闹什么笑话了?”
邓文斌的腔调有些怪:“晏清老师的歌都是在咱们工作室录的,好家伙,他每首歌录音水准都保持在极高的水平线,而我们闪星在晏清老师录音过程中做出了不可磨灭的杰出贡献。”
这一刻苗妙犹如邵卿附体,情商拉满:“那可不,毕竟闪星可是咱们帝都最好的独立录音工作室。”
邓文斌对苗妙和戴着墨镜的晏清一番摇头晃头后,他继续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道:
“那群兔崽子是这样说的,闪星杰出的贡献就是主理人亲自监棚,我们邓总很辛苦的,他得忙活着边比划着ok的手势,边拿着录音控制器一路往下按3。”
邓文斌故作黯然伤神,最后抱怨道:“你们每次饭都不让请,这样我以后工作很难开展的。”
“谢谢,有被笑到。”
晏清摸着嘴角修得整整齐齐的胡茬,凝出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他有被邓文斌这个专业梗成功逗笑。
“再忍忍,今天做完后期,确认无需补拍就能把它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