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外,一个紫衣身影等候在侧。
此刻正是晌午。
外面的太阳高照,客栈之内冷冷清清。
憋了半天,白汀垚看着游年淡定的坐在板凳上终于忍不住发问。
“难道你有别的什么计划?”
游年嘴角轻轻一挑,手指在空杯杯沿儿上打转,视线一直停留在杯子上面。
语气放松,游年轻声一笑反问着白汀垚:“为何这样问。”
当游年说出这话的时候,两人便都心知肚明原因。
“你也发现了,不是吗。”没等白汀垚回答,游年便再次说。
“是,在客栈东角,钱柜的地方。”白汀垚点点头回答道。
“不过那人是……”白汀垚再次说,语气变得有些不确定。
游动的手指停止下来,游年抬起头,目光看向白汀垚。
“是孙仐!”游年的语气倒是肯定的,他敢确定他们所发现的躲躲藏藏那人就是虎屠君。
对上游年的眼神。
游年眼睛里的放松是白汀垚未想到的。
看着游年的眼睛,白汀垚吞吞吐吐:“那我们算是暴露了?”
白汀垚的话,游年再次轻笑一声。
游年说:“我们早就暴露了,只是那孙仐不知。可从我们离开安都的时候,我们的敌人,从来都是平安殿里的那位。”
立平天下圣安。
“平安殿”,这是先帝在世所赐名。
平安殿里的那位正是三皇子。
游年是如今在位陛下手里明面上的忠心之臣,这人尽皆知。
三皇子的异心也日渐浮出水面。
这三皇子于游小将军是对立,这是必然。
游年的话白汀垚听罢直接闭了嘴巴。
“怎么不说话?”白汀垚突然来的沉默令游年有些没反应过来。
白汀垚摇摇头。
此刻白汀垚只是不解,既然游年从一开始就知道此次出城的行踪根本无法隐藏,那为何还要“秘密行动”不带人马,就只身两人来了平井城。
但也只是停留在不解,白汀垚并未直接同游年讲。
毕竟在他心里,游年做什么事都会是万无一失的。游年总会有他的道理。
接着,白汀垚翻找着包裹将令符找到挂在腰间。
“咱们走吧。”
白汀垚推开客房门,摆摆手招呼着游年一同出发。
游年跟上白汀垚。
二人再次出了客栈。
似乎一切都在游年的计划之中。
在他们身后,沈为也隔着有一段的距离跟随。
一切都如此顺利的进行着……
另一边城门的方向,苏行迟与苏尧刚刚迈出城门。
晌午时间城里人还是不少的。
来来往往的人们很难被记住谁是谁。
“云棕!”出城之后又往前走了小段路,苏行迟食指轻折吹响关节。
骏马自远处而来卷起黄沙。
这便是云棕。
这一幕眼熟,苏尧记得当初入城之时苏行迟便是以同样的方式唤走了马儿。
如今马儿再次奔袭而来。
不管见证多少遍,这场面还是会使人震撼的。
“云棕?三哥哥唤它来做什么。”苏尧问道。
苏行迟摸摸云棕的身子随后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阿尧不是要出城吗,骏马奔腾不比你我二人行路快上许多。”
脚下是面熟的黄土地。苏尧来时便是走的这条路。
出城门后的有一段路,苏尧苏行迟二人站在原地看向远处,看的仔细些便可以看到苏尧第一次来这时空时所见的那若隐若现的残败村落。
当初苏尧只是路过了它。如今,她想重新回去察看。
苏尧手指那一方向,转头同苏行迟说:“我是打算去那儿的,很近。”
朝着苏尧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不远,苏行迟尴尬一笑。
这些路程确实没必要用到云棕这样的骏马的。
苏行迟说道:“不妨……”
不过看看云棕此等上等马,再看看没几步路便能到达的地方,苏行迟也觉得还是同阿尧走过去比较好……
摸摸云棕的脑袋,白汀垚再次弯折了关节吹响唤走了云棕。
二人便步行前往。
愈来愈近……
此刻平井县内,近了官府的游年二人并未选择立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