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得到这张地图的?”
在这里居住多年,算得上半个本地人的江尧对江漓市的地形地貌不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是十分熟悉。所以,即使是让他对着一张图文并茂的最新地图,没有可供参考的地标,江尧依然能够认出那个标记对应的地点,的确就是自己藏身处所处的区域。
“诶,还不止这一张呢。”
就在江尧惊愕的目光下,“子鼠”不紧不慢的掏出了另一张同样附带标记的图纸。
比起那张一旦没有标记,就非常容易看花眼的江漓市地图,这张图纸没有过多的文字注释,可它却以直观易懂的平面图形式,将自己藏身的这座小区布局给完整还原了出来。
有了显而易见的提示,再加上此前必要的试探,远道而来的“子鼠”自然就能坐实江尧就是不可一世的“刃皇风”的事实。
“这两张图,不会是那老家伙给你们提供的什么线索吧?”
把脑袋靠在了跟沙发配套的枕头上,此前几乎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子鼠”趁机伸了个懒腰。
“小了,格局小了。如果我说这两张图是有人悄悄塞到我藏身处的门缝下面的,你会相信吗?”
江尧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你是什么时候到江漓市的?”
对于江尧没头没脑的问题,“子鼠”认认真真的的给出了回答:
“好像是今天下午吧……”
“……你这么快就给自己找到落脚的地方了?看起来,你们的效率还是跟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再次审视了一下“子鼠”,随口来上一句的江尧依旧板着他那张冷酷英俊的脸。
即便两人再见面时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他依然清楚“子鼠”的秉性,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凭空捏造的人。
光是通过这两份图纸,江尧便获取了两个重要信息:其一,早在那些家伙得到消息,准备进行求证以前,有个他暂时不知道身份的神秘人物便已经知道了真相。其二,那人不仅知道自己还活着的消息,甚至还找到了他的藏身处,一旦对方不想藏着掖着,将自己这些关键的消息给完全泄露出去,自己必定会迎来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是跟从前一样孤身一人,那他还完全不用顾忌这些。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完全形成针对自己的包围圈,直接收拾打包必要的物件,然后连夜离开这座城市暂避风头,这个问题就能完美解决。但现在,他多了个身患重病的妹妹,江尧当然没有理由临阵脱逃。
到底会是谁将这份标记过的地图,送到了一个知晓些许内幕的人手上?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江尧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子鼠”那边忽然再次开腔:
“大师兄,事实根本就不是宗主说的那样,对吧?那个华夏第一剑他……”
伸出手示意“子鼠”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计较,江尧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听我一句劝,‘子鼠’,这里面的是非对错,不是现在的你可以去了解的。”
好奇心会害死猫。要是像他一样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面对江尧的三缄其口,“子鼠”整个人直接凑到了他的跟前。
“拜托,人家就是好奇嘛……说一下又不会死。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了兄弟,我可以两肋插刀。”
说到尽兴处时,“子鼠”还不忘用两只手比划。
恶心心……不知为何,江尧莫名对“子鼠”这一亲昵的动作感到反胃。
“这不是什么保密不保密的问题。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是去了解那些秘密的时候。”
见“子鼠”的眼中的期望还没有消散,江尧直接摆出了一副严父的架子:
“行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希望从现在开始,我再也听不到你,还有其他的人跟我提这件事。”
“切,真是扫兴……”
待到“子鼠”埋怨完,江尧一脸严肃地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