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不死的混蛋,他不是一向吹嘘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吗?怎么会突然大开杀戒?”
独自走在某条平日里鲜有人光顾的绿荫小道上,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江尧面色凝重。就在不久以前,他弄懂了那发生在女人身上,不为人知的遭遇——
纵观整个世界,这种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的暗杀方式,也只有深居简出,有着纯正华夏血脉的他方能熟练运用。估计这个时候,作为真正的行凶者,他正躲在自己不知道具体坐标的“避难所”里静候佳音。
不过,江尧不是很能理解对方做出这一举动的意义。纵然强大到可以傲视天下群雄,并且坚信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一直想亲手了结双方遗留下来的恩怨,但以自己对他并不充分的了解,对一个长得几乎跟她一模一样的无辜者痛下杀手,向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除非这个女人身上,的确有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值得他背负这样的骂名。
“难道说这一世,我必须得同他们打交道了不成?”
闭上眼睛,那段让他并不愉快的经历开始在江尧的脑子里复盘,甚至连一点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几秒过后,不再追忆过去的悲剧岁月,江尧睁开了眼。
“……得先想办法弄清楚她的身份,才能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拟定好初步的计划,江尧意念变动。随着肺腑的收缩自如,某股一直沉落在丹田位置,桀骜不驯的邪性真气,开始在江尧的控制下准备汇聚成一团。
然而,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他便察觉到自己对其施加的控制力正在快速削弱。很快,后脊发凉,如临大敌的感觉跟着找上了门。
它在挣扎。
“看来……我是指望不上它了。”
早已预见了最后的结果,江尧果断解除了对它的临时控制权,心理上的不适转瞬即逝。
即便是今生今世,这股来源成谜,并不屈服于他个人意志的“阴气”,依旧跟过去一样桀骜不驯,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没有活跃的迹象,却又不愿意受到他的调度。仿佛它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没有资本同江尧公开叫板。
上一世,自他将一身技艺修炼到足以称之为“炉火纯青”的境界开始,江尧便受到了这个不请自来的“新室友”关照。尝试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江尧都没能彻底驯服这匹脱缰野马,直到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他的实力竟出现了严重的倒退,完全大不如前。
不过在事故发生以前之前,江尧惊奇的发现,因为自己对它三番两次的试探,他原本有些淤堵的气血竟慢慢顺畅了许多,甚至还变得更有活力,他在武学上遇到的瓶颈开始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那显然有它的功劳在里面。正因如此,江尧相信,如果能得到它的“认可”,不仅女人的病痛能够彻底根治,他本人更有机会体验到所谓的“登峰造极”之快感。
“算了……该回去了。”
……
大概半小时后,江尧家
“主人主人,已经是第2987……不,第2989下了。”
听闻这句话,亲自处理完了那些烂摊子后,一直守在女人身边寸步不离的江尧,起身捏住了那根离心脏不过几厘之隔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