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金色圆球，张光沐眼前一亮。

“诡蜮之种……”

“它就是峥哥在这样的世道，凭一己之力养活这么多人的底气？”

毫无疑问，老赵可以说是终极好队友了！

面对刚才那只下级，张光沐用了最正确的应对方式，将技法、力量、速度都发挥到淋漓极致，可以说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误。

即便如此，张光沐这会儿仍然感觉拳头和脚掌酸软。

甚至，因为发力过猛，半边身体都有些酥麻。

张光沐正愁身体硬件太孱弱，亟待加强。

赵峥嵘立刻就拿出了解决办法，属实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给力！

“没错。”

赵峥嵘微微颔首：“我在八个月之前，和一只力量极大的同归于尽的时候，意外被诡蜮共生，机缘巧合得到了诡蜮的部分特质。”

这是事实，虽然残酷，但不该避讳。

他恐怕活不了太久了，该教给张光沐的东西，都会尽量传授，绝不至于藏私。

这样一来，就能帮助张光沐避免许多试错的环节。

说着话，他俯下身，从烂尾楼里抽出一根钢筋，带出一片水泥渣尘。

下一刻，赵峥嵘皮肤上金光闪耀，像是完全不费劲儿一样，将其拧成了一朵钢铁蝴蝶结。

“这就是赋予我的能力。”

赵峥嵘将钢铁蝴蝶结随手递给张光沐，幽幽说道：“通过刚才的战斗，你应该已经了解到，诡蜮有着的特性。”

“在化作灰烬之前，它们总会想办法寄生到最近的重伤生物体内。”

张光沐感受着双手上钢铁蝴蝶结沉甸甸的分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既然诡蜮有着这样的特性，那掌握诡蜮力量的幸存者，就绝不会只有赵峥嵘一个。

自己如果选择从对方这里继承力量的话，安全系数应该会高一些，少许多波折，节省不晓得多少时间和精力。

赵峥嵘神色平静，语气沉重道：“大约在两个月之前，我成功孕育出了这么一枚。”

“通过诡蜮之种获取的力量，和诡蜮共生没有区别。”

“同样需要承担它的副作用，或者说……代价。”

说到这里，旁边的少年们面露异色，纷纷感慨，小声碎碎念着“我有印象”、“怎么可能忘记啊”、“那个时候，老爹的确虚弱地在家里躺了好几天”、“我担心死了”之类的话。

赵峥嵘沉吟片刻后，悠然说道：“是削减寿命。”

“每一次使用能力，都会损耗至少三个月的寿命，使用时间越长，消耗越多。”

“我曾经遇到过屏华城的那只上位诡蜮，冰骸王。”

“耗费了整整五年的寿命，才从对方手底下逃出生天。”

张光沐眉心微蹙：“冰骸王……我记住了。”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为你报这一箭之仇！”

赵峥嵘笑了笑，没把张光沐的话当一回事，只觉得这是少年人的热血狂言：“这个寿命损耗的数额，与你的实力强弱无关，与伱对诡蜮力量的掌控程度也没有任何关系，是一个相对恒定的数值。”

说着话，他从张光沐手中接回钢铁蝴蝶，在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中，像是捏橡皮泥一样，轻描淡写地将其搓成了一团实心铁丸子：“刚才这一番演示，我就消耗了三个月寿命。”

平时要保护烂尾楼里的孩子们，哪怕赵峥嵘的实力能够正面打杀许多下位诡蜮，也会尽量避免。

今天这样的消耗，看似没有意义，对赵峥嵘而言，却是必须的牺牲。

他力求站在一个公正的角度，将诡蜮之力的优劣之处客观地展现给张光沐。

“明白了。”

张光沐郑重其事地应诺道：“这样的代价，我愿意支付。”

既然提到了序列超凡体系的使用代价，那就必须提一嘴张光沐从太初星世界意志那里拿到的与个人的了。

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完全可以帮老赵弥补寿命亏损，豁免部分代价。

只是……

看赵峥嵘的表情，张光沐就意识到，超凡序列的反噬，应该不止于此。

“寿命的损耗，只是代价之一。”

赵峥嵘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将钢球放在地面上，重新将金灿灿的诡蜮之种展现出来：“对诡蜮力量的运用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信念不够坚定，会丧失理智，陷入癫狂。”

“只有意志坚韧如钢的人，才能在诡蜮力量的侵蚀下保持自我。”

“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做出你的选择吧……”